樊城地处南方,与襄阳仅一河之隔。
在拿下这座城池之后,许霄便暂时放弃了攻打襄阳城的想法,其原因有二。
其一冬季即将来临,此时已经不适合再作战。
其二襄阳城易守难攻,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攻打得下来。
毕竟襄阳可不是樊城,他们可以挟大胜之余威,趁着樊城没有反应过来便迅速拿下樊城,却不可能一同样的手段拿下襄阳。
因为那是荆州的核心所在,无论从哪方面都不是樊城能比的。
更因为孙权在那里,刘备也在那里。
暂时的休养生息,对冀州军来说同样是一个十分不错的选择。
于是,许霄以及他麾下的一众将士们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南方的冬天。
这里不是北方,没有鹅毛大雪,狂风呼啸,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湿润寒意还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在北方穿得厚些,总是不怕冷的。
可是在南方,无论穿得多厚似乎都挡不住严寒。
自从冬天来临之后,哪怕是如许褚那样膘肥体大的壮汉也是缩在屋子里烤着炉火,不愿意出门。
许霄自然也是一样。
不过,日子久了,这样的生活多少是有些无趣。
于是许霄在樊城临时的居所里摆下了酒宴,请樊城的各位将军前来相会。
酒宴上,炉火烧得通红,四周都是暖洋洋的。
又饮了酒水,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从内向外散发热量。
还有歌女、舞女一片载歌载舞,将军们聚在一起,觥筹交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算起来,他们可是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许霄坐在主位上,饮了不少酒水的他,双颊通红,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通透、明亮。
郭嘉十分没有坐相地斜靠着许霄的身边,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喝上一口。
他看着许霄道:“许云逸,那江东周瑜,还有诸葛亮、庞统打了败仗,一定都想法设法地想要击败你。”
“此时,他们应该在训练兵卒,努力地谋划着算计你。”
“可是你却拉着这么多的将士在此饮酒,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么?”
“还是说,你以为凭他们根本不可能对你造成任何威胁?”
许霄笑了笑道:“奉孝,你太高看我了。”
“周瑜、诸葛亮、庞统都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人物,与这样的人物为敌,我自当小心万分,怎么可能会自大到以为他们不可能对我造成任何威胁呢?”
郭嘉却是连连摇头,“真的?我看不像。”
“难道说,在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妙计?如今的一切也是你计谋的一部分?”
“这怎么可能。”许霄笑了笑,拿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怎么不可能?”郭嘉反问,“这世上谁不知道你许云逸,最擅长的就是阴人,趁着别人不足以的时候设下谋划。”
阴人……
许霄顿时一头黑线。
什么叫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