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的话让孙权沉默了许久。
早在数年之前,他就在江东之中担任着十分重要的职位。
可无一例外,这些职位都都更偏向谋士一类的事情,却从真正打过哪怕一场仗。
此次是他第一次来到正面战场,参与军伍。
他可不想就这么落一个不战而逃的污名。
可是,就像周瑜说的那样。
许云逸一开始就直接派来了二十万大军。
他们不走,难道就要在这个小小的宛城与许云逸的冀州军决战吗?
“二公子,拖延不得了。”
“许云逸的冀州军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赶到,我们必须马上准备撤离的事情。”
“否则,在二十万大军的围困之下,我们恐怕连想要撤离都会极难。”
周瑜皱着眉头,催促道。
如今的情况已经十分不乐观,不是拖延的时候。
如果是平时,他可以自己决定一切,可是现在在宛城的还有一个孙权。
他不能不在乎孙权的感受。
尤其是孙权与他之间的关系虽然表面十分客套,但实际上却是十分的微妙。
孙权又沉默了许久,然后道:“公瑾,你看这样如何?”
“冀州军距离我们宛城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可以现在就准备撤离。”
“但是我们却不能就这么平白把宛城就这么交出去。”
“我们不如一面准备撤离,另一面做好与冀州军拼一把的打算。”
“我们即便走,也一定要让冀州军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公瑾,你说呢?”
孙权脸上带笑显得有一些兴奋,他只以为他所说的乃是两全其美的计策。
既可以保全自己的势力,又可以消耗冀州军。
就算是丢了宛城,他们对江东、荆州的世家、兵卒、百姓也算有一个交代。
他们面对的形势也会好得多。
可是周瑜却是连连摇头道:“二公子,不可啊!”
“你可知道许云逸是怎样的人物?”
“此人精于算计,深不可测,他的计谋不出则已,一出可是要杀人的!”
“我们现在立即准备撤走,都要担心我们是否能全身而退,怎么还能想着用宛城来消耗冀州军。”
“这一定不可能,此乃自取灭亡之道也!”
孙权看着周瑜,有些不服气,“公瑾,许云逸便是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又不是神,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我们只要做好准备,沉着应对,何须对他那么畏惧。”
“不是对许云逸畏惧,这是该有的谨慎!”周瑜重复道,“面对许云逸,我们不能出哪怕一点错。”
“否则就会被许云逸抓住利用,陷入被动,再无反转的余地,直到万劫不复!”
“二公子,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一次次发生过的事情,我们必须重视!”
“您是第一次跟随军队作战,对于许云逸的厉害并不完全清楚,可以理解。”
“此次只需听周瑜的去做即可。”
孙权冷哼,“我不明白!”
“公瑾,你未免也太过小觑我了。”
“我父亲孙坚人称江东猛虎,这名号是怎么来的?”
“那是一场仗一场仗打出来的!”
“我兄长孙策人称江东小霸王,同样长于军事,带兵打仗,当今世上那么多的武将有几个能与我兄长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