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挠了挠头,尴尬笑道:“父亲,这就是孩儿想的。”
“说实话。”
许霄审视着许松。
可是许松就是抿着嘴,一个字也不多说。
许霄连连摇头,“其实就算是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教你的。”
“在我们冀州,能想出这样办法的人只有两个,一位是文和先生,另一位是奉孝先生。”
“而这两位正巧都是你的老师。”
“文和先生向来不愿多事,他不会教你。”
“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了。”
“松儿,是奉孝先生教你的,是也不是?”
许松一脸的无奈道:“父亲又被你猜中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孩儿求奉孝先生教的,一切都与奉孝先生没有关系。”
“您可不能怪罪奉孝先生。”
他连忙为郭嘉辩解,不愿此事牵扯到郭嘉。
许霄道:“你放心吧。”
“我与奉孝可是几十年的交情,他能如何怪罪他。”
“而且,有他教你做,总要比你自己胡乱去做要强得多。”
许松松了一口气,“父亲,这么说你也同意孩儿这么做了?”
许霄无奈地道:“不同意又能如何?”
“你已经这么去做了,我这个时候再不许你做,你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不过,松儿你可曾想过,你这么做可能带来的用处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大。”
“我可不止有你一个儿子,我还有文儿,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儿子。”
“你刻意如此,是会让人降低对你的警惕。”
“可是文儿呢?”
“松儿,你要走的这一条路并不好走,莫非你还要让你的兄弟都走你这条路不成?”
“当然不会。”
“父亲,以后孩儿会扛起整个家,弟弟会在孩儿的庇护下,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他。”
许松毫不犹豫地道。
在许文出生的时候,甄宓对他说过,一定要保护好弟弟。
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你只说了要保护好文儿,可是究竟要如何保护,你知道么?”
“他若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也就罢了,如果他是那种出类拔萃的奇才呢?”
“因为他的出现,你现在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这些,你想过么?”
许霄又问道。
“这……这……”许松一时语塞,有些答不上话来。
是啊。
他能用这种惊呼严苛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可是他的弟弟呢?
他能让他的弟弟经受和他一样的事情吗?
不,不能!
他经历过这一切,知道做这一切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所以他一定不愿意让自己的弟弟去经历这些。
许霄深深地看着许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你啊,一不注意就长大了。”
“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意见。”
“这很好。”
“可是你一定要知道,在许多时候你的想法和意见未必就一定是成熟的、全面的。”
“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也一定要考虑到方方面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