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公孙瓒带着麾下的大军继续向前行军。
一连几天,许褚和张辽都如同之前一般对公孙瓒大军发起突袭。
可是,不论他们怎么折腾,公孙瓒的大军始终都对他们置之不理,而是始终坚持着继续一路向前。
而这也都在郭嘉的意料之中。
郭嘉早就料到了公孙瓒会用出这样的办法。
所以,一早他们就有了应对之策。
这应对之策也很简单。
公孙瓒不是以为他们只会骚扰,根本无法对幽州大军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么?
那许褚个张辽就打痛公孙瓒一次看看!
于是,在某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里。
许褚和张辽两支大军汇合在一起,趁夜对幽州军营发起了突袭。
黑漆漆的夜空下,许褚、张辽率领着骑兵冲杀而来。
他们喊声震天,马蹄声如同雷霆乍响!
这般动静可以称得上是极不寻常了。
可是,幽州军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是受到袭击的那一部分人赶忙躲起来,其他的幽州军兵卒则根本不为所动。
这样的情况他们见的多了。
冀州军都是一阵冲杀,然后扬长而去。
他们只需要躲好,等冀州军撤离就是了。
至于反抗?
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冀州军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了。
在起初的时候,他们也未尝没有想过要反抗,可是他们还没有准备好要如何反抗的时候,冀州军就走了。
他们的准备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他们就变成了现在的这般做派。
听见动静躲起来,然后等着冀州军走。
可是这一次,情况似乎是有一些不太一样。
第一是人数。
冀州骑兵的人数比起往常来要多上不少。
第二是时间。
往日里都如同一阵风一样,一下子就过去了。
而这一次,持续的时间似乎……有些久!
那些躲起来的幽州军兵卒东张西望着,他们的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些冀州骑兵怎么还不走?
而许褚、张辽以及他们所率领的一众骑兵的心里也都十分愕然。
他们想过这次出其不意的真突袭效果一定很不错,可是这未免有些太好了吧……
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也没有任何援兵。
他们突袭的军营,所有幽州军的兵卒都躲了起来。
周边军营的兵卒也没有来救援的模样,而是在一旁看着。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他们的心中愕然,手上却丝毫不留情,该杀就杀,该做破坏就做破坏。
他们这一次突袭就是为了打痛公孙瓒的。
在许褚、张辽的率领之下,冀州骑兵士气如虹,一顿冲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了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
杀完了一座军营,他们又立马转向下一座。
情况顺利地有些匪夷所思。
在他们原本的构想之下,他们能成功突袭两、三座大营,已经是很好的战果了。
可是现在,他们接连攻破了幽州军五座大营了,幽州军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根本没有半点援军赶来的消息。
许褚、张辽趁势继续猛攻。
一直到他们攻到第八座城池时,幽州军才组织起一点像样的防御,援军也终于有了动静。
许褚、张辽见好就收,领军撤离。
“废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就算是许褚和张辽两路大军汇合在了一起,他们也不过两千骑兵而已,却足足攻下了我八座大营!伤亡人数更是过万!”
深夜被惊醒的公孙瓒暴怒,召集起麾下的将领前来兴师问罪。
下方,几乎所有的将军都半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们有那么多人,最后却被两千骑兵打成这个样子,真是够丢人的了。
公孙瓒双手倚在案牍上,冷冷地看着下方的一众将领道:“这件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下方的将军们一阵沉默。
其实这是怎么一回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无非是他们都以为这一次许褚和张辽和之前一样是打一个过场就要走了,所以都没有准备抵抗。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般局面。
这也是人之常情。
谁能想到从来都是走个过场的冀州骑兵,忽然之间玩真的了呢?
但是理是这么一个理,话却是不能说出来的。
说出来就成了玩忽职守,延误战机之罪了。
过了一会儿,公孙越才站出来道:“主公,守在外围的将军是张郃和高览,情况究竟如何或许只有他们才清楚。”
他的眼中带着几分阴冷和狠毒。
这么大的过错,更兼公孙瓒盛怒之下,他倒是要看看张郃、高览怎么解释。
“你们说!”
公孙瓒目光冰冷,看着张郃、高览道。
“这……这……”
张郃、高览一阵为难。
这种事情怎么解释,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啊!
而且,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就全部都是他们二人的错吗?
他们是外围的将领指挥失当不假,可是里面一点的将军不也一样是在隔岸观火,未曾救援么?
现在怎么就能把所有的过错都弄到他们二人的身上。
“公孙将军,张郃、高览或许真的有过错,却也情有可原,望公孙将军能网开一面。”
颜良站出来求情道。
他们同是冀州军中的旧将,如今都在公孙瓒的麾下自然是要抱团取暖的。
“哦?”
“那不知道张郃和高览怎么就情有可原了呢?”
公孙越有些阴阳怪气地道。
“你!”
颜良眉头一皱,就要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刚刚要开口,却听见在他的身边鞠义道:“公孙将军,我等认罚。”kanδんu5.com
“许褚、张辽领军突袭,张郃、高览二位将军未能及时应对有罪,我等在旁边的也未能及时救援,同样有过,望公孙将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