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嫣然一笑,根本不给甄宓还击的机会,对着许霄行了一礼道:“时辰不早,我便走了!”
随后,便上了马车离去了。
“这个蔡琰啊……”
看着远去的马车,许霄在心中不禁感慨道。kanδんu5.com
他不懂,如甄宓、蔡琰这般知书达理、端庄贤惠的女子怎么聚到一起就变了性子。
甄宓看了许霄一眼,眉头微簇,撇嘴道:“你想去,那便去吧,不必理会我。”
啊?
许霄一怔,解释道:“娘子,你误会了,我没有……”
“夫君没错,是妾身误会了。那如此说来,倒是妾身的不是了。”
许霄的话还没有说完,蔡琰就直接打断道。
她半低着头,绝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愠色,显然是因为许霄看了蔡琰离去的马车才生气的。
许霄一阵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轻叹了一口气,对着甄宓道:“娘子,天气严寒,你还是快回府上歇息吧。”
“刺史府上还有一些事,我便不回去了。”
甄宓抬起头来,明媚的眼眸之中带着几分幽怨。
“夫君都已经到了府门前,都不回去看看,难不成妾身和我们的孩子还比不上你的那些事情?”
“何时夫君竟然变得如此敷衍了。”
“也罢,若是夫君想去昭姬小姐那里,我不过一介女流,又如何能拦得住。”
说完,便带着人回府去了。
眨眼之间,便只剩下了许霄和旁边的护卫在冷风之中凌乱。
得了,看来又得在刺史府对付几天了。
这世上能让许霄感到无奈的事情不多。
单单一个甄宓不行,一个蔡琰也不行。
但这两个绝对不能放在一起,简直是太可怕了。
……
一间酒楼里。
“先生,这邺城真不亏是冀州最为繁华的大城,在这样严寒的天气,客栈、酒楼依然有这么多人呐。”
“这可比我们徐州还要厉害。”
书童的脸上带着几分兴奋的神色,四处张望着。
在他的旁边,穿着雪白狐裘的先生神情淡然道:“冀州素来有九州之首之称,为我大汉最为富庶,人口最为稠密的州之一。”
“邺城乃是冀州的首府,自然非寻常州郡可比。”
“不过,这却并非是最令我诧异的。”
书童回过头来,看着先生道:“先生竟然也会诧异?”
在他的印象之中,先生似乎一直都是风雨不动安如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
什么时候提过诧异这两个字。
先生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有的。”
“或许你未曾注意到,自我们进城之后,许多家户的门前都挂着白布,在这酒馆之中亦有不少人身上戴孝。”
“甚至,你转过身去看,酒楼的墙壁上挂着的是何物?”
书童回过头去,蓦地一愣,随后赶忙回过头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之色。
“先生,这……这……怎么可能!”
“在这邺城之内,怎会有人敢当众为袁绍守孝,不要命了么!”
书童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的神色,朝着周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先生,我们还是趁早离开吧。”
“否则,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会将我们给牵扯进去,那可就不妙了。”
那先生却是摇了摇头,平静道:“不必。”
“你还未看出来么,不止是这一家酒馆,那些身上戴孝的,门前挂了白布的,都是为了袁绍。”
“这……这……”
“先生,如今冀州之主那是许云逸,袁绍是他的敌人,许云逸为何会允许邺城的百姓为自己的敌人戴孝?”
书童难以置信。
若非说出这句话来的人是他的先生,他一定嗤之以鼻,丝毫不信。
但是现在……
在他的印象之中,先生从未出过差错。
那先生神色平静,古井无波的双眸里带着几分奇异的神采。
“大海之所以是大海就是因为它能容纳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流。”
“许云逸也是如此,他有包容一切的度量,还有绝对的自信。”
“或许就是为何许云逸能成为今日之许云逸的缘由吧。”
“哦。”
书童点了点头,心中依旧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人与人之间总是会有差别的。
有些事情,他问了不懂,便不必再问了。
再问也不过是在徒增烦恼罢了。
那先生却是微微上扬起了嘴角,喃喃道:“来一趟冀州,不虚此行。”
“许云逸,果真与天下人皆不相同,有趣有趣!”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的一阵有些混乱的声音打断了这位先生的思绪。
原来两个酒店中的客人饮了酒,起了一些争执。
其中一个仗着自己年富力强出手打了另外一个年纪稍长,身材有稍显瘦弱的。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管在哪里的酒楼总会发生类似的事情的。
可是今日却是不同。看書喇
挨了打的那位身份似乎有一些特殊。
哪怕是官兵来了,都是客客气气地,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见到这一幕,打人的那位顿时慌了神。
他的家境算不上太好,但也不差。
不然也不会敢在这酒楼里大打出手,却没成想今日给自己惹了麻烦。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醉鬼竟然还有这等吓人的身份。kΑnshu伍.ξa
就连官兵来了都是点头哈腰,生怕得罪了这位爷。
他哪里得罪得了这等人物啊。
旁边围观的人也在旁边指指点点,都说这年轻人怕是倒了霉。
酒馆之内,饮了酒,发生点冲突,打架斗殴,只要不出人命,都不是什么大事。
可若是打到了惹不起的人,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完全取决于对方的心意。
现在显然就是这样的情况。
那年轻人耷拉着脑袋,脸上带着慌张之色。
他一边赔罪,一边也报出了自己的家门。
世家之间,往往都有勾连,不会把事情做的太难看。
这个时候报出家门也是自保的一种方式。
可是忽然,那年轻人的脸色大变,白的有些渗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丝毫不顾脸面地磕头、声泪俱下地认错,只求能放过他,放过他们满门。
因为他知道了他招惹的那位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