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女神倪克斯对幽夜的变化不以为意。

她依然一副轻松写意的样子，看似在慢慢行走，但身影却犹如幻影一般拉扯着虚幻的重影，似乎下一秒就能出现在幽夜的身边。

事情也的确如此。

又是一个眨眼的瞬间，暗夜女神的身影再次消失。

不过这一次在小黑的帮助下，幽夜成功躲开，并还能抓住零点几秒的时间对暗夜女神展开反击。

小黑的纵越带着她来到暗夜女神的侧后方。

而幽夜的匕首也带着绝杀的气势朝着暗夜女神刺去。

以她的力量当然是不可能伤害到暗夜女神的，但现在有希维的帮助。

诡异骑士挥舞着手中的漆黑镰刀，与幽夜的动作一致。

惨白的刀芒斩下，快如闪电。

暗夜女神双眸一眯，身体旋转，黑色的裙摆犹如狂舞的蝴蝶。

“铿锵——”

镰刀被暗夜神剑挡住。

幽夜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咬着牙向前强攻。

镰刀左劈右砍勾勒成密不透风的黑网。

暗夜女神毫不示弱，轻描淡写地抬剑格反。

那一双修长的玉足进退有度，不似在战斗，倒像是在翩翩起舞。

偶尔还能抓住幽夜的空档反击，让幽夜措手不及。

不过瞬间，双方的虚影已经交汇数十次。

武器碰撞的声音连成一片，擂台震动，虚空颤抖。

周围若有观众，甚至看不清她们的影子，只能看到苍白和紫红色的光芒碰撞出暴雨般炸开的火花。

半晌，幽夜和倪克斯身体交错同时落地。

倪克斯莲步轻移，身体犹如轻盈的落雁，毫发无损。

而幽夜则握着匕首气喘吁吁——一道恐怖的剑伤从肩膀拉到腹部，胯下的小黑也被斩伤一条腿，走路一瘸一拐的。

“凛冬王不得干涉神选仪式，将神力借给你也只是扯平了你与我力量之间的差距，但幽夜你要明白，我终究是神明，我的阅历不是你可以比较的，你也不配成为新的暗夜女神。”

“或许我确实不配吧。”

幽夜趴在小黑的身上，一只手臂耷拉着，嘴角牵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但你以为你就配吗？你只是一个龟缩在自己世界里的懦夫！一个瑟缩在角落里的爬虫！一个窝囊废！”

神选仪式开始的一瞬间。

幽夜和倪克斯已经彼此同步各自的记忆，为接下来的神位继承做准备，所以幽夜也知道了倪克斯的一切。

这话让倪克斯脸上胜券在握的笑容渐渐收敛。

她那冰冷地目光扫视过来。

一个个字眼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一般低吼道：

“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如何？”

幽夜轻抚着小黑的皮毛，安抚着小黑的痛苦，暗夜的力量正在蚕食它的身躯，她不去看盛怒的暗夜女神，只是语气平静地说：

“为什么所有的上位神都重伤沉睡，只有您千百年来一直维持的荣光，您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