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冰冷。
夜幕之下,一处高楼天台,两道身影在迅速收拣装备。
“谁让你打草惊蛇的?你们不能等他们完全叠在一起再开枪吗?”苍老的声音一边怒骂一边快速拆解手中的次规则类武器,准备装好跑路,此地不宜久留。
这是一柄看着平平无奇的狙击枪,通体火红之色,但射出的强大子弹几乎能杀死一位本我境的古修强者。
无论是枪身还是子弹都是特制的。
身旁的人慌忙拆着架设狙击用的支架,头两枪是他开的,他辩解道:
“师父,他们...已经叠在一起了...”
“你是处男吗?没做过是吧?说了要他们叠在一起叠在一起,是在做的时候,警惕心最小的时候再开枪!”苍老的声音怒不可遏,如今必须马上离开,但他又舍不得这件宝贝兵器。
要知道,这可是次规则类兵器,是他从业多年以来的心头肉,这么多年,帮助他暗杀了多少强者,为他挣下了多少财富,他可不能就这样丢下。
他已经拆卸完了全部的零件,正在扣合兵器盒子:
“若不是老子第三枪冒着炸膛的风险灌注更多的能量,且这一枪射向那个小娘皮,你我今天都得被发现,就算最后逃掉了,你个傻逼犊子以后也他妈的别想在这行混!”
他那最后一枪,就是笃定了赵无疆会保护水冰儿,且他算计过了,一般人会本能地以前两枪的威力判断第三枪的威力,他正好可以借此来让赵无疆自投罗网。
这一枪硬接,还是在防御匆忙的情况之下,他确信,赵无疆就算不死也至少是重伤,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走!”他提起装着宝贝的箱子,背起行囊,踢了徒弟一脚:
“这玩意有屁用,别拆了!抱着走!”
徒弟哦了一声,回头遥遥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地方,慌忙背上小心飞行背包。
但下一刻,他就看到师父还没打开飞行背包,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而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骤然闪现而出,按着师父的脑袋,在地上擦拭出一条数米长的血迹。
所过之处,血迹粘稠,头骨摩擦地面的声音嘶嘶作响。
当突然出现的身影停下时,师父已经成了一具瘫软的血人,师父的宝贝箱子也摔在了一旁。
“赵...赵无疆...”年轻杀手整个人僵在原地,他骇然发现,来者竟是他和师父要狙击的对象赵无疆。
赵无疆一把提起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老者,手上已经染满了粘稠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