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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是说博国没有将军吗?”而且那个家婴皇子撒谎的时候真的眼睛都没眨过。
“我们只是不叫将军,也不叫战神。但就像他说他不是仙家,但是能理解你的身份一样。他虽不是周兄口中的将军和战神,但我相信他就是周兄要找的那个人,那个身份。”阿零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梏明盘也在将两股力量收复后,缓缓落到了阿零的身旁。
“你怎么突然就明白了?”方才阿零可一直都是被控制的状态。
“是梏明盘,让我看明白了这些。”阿零重新将梏明盘挂上,“城防营,不可能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进的。他应该是一早就注意到了周兄的宝剑与我的梏明盘,想用我们解开向天石。”
“可最开始……难道真是演的?”人心,真是可怕。
“周兄是阿国皇子,那找诡将军,应当不会是什么好事吧?”阿零似乎恢复了不少,缓慢站了起来。
“算不上好事,但也算不上坏事,但我能确定的是,这家伙看起来并不像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至少脸是真的不像。
“可他也确实不像家婴皇子……”阿零的语气里有很明显的失望。
“是你以为的家婴皇子吧。”听说,本就不是个靠谱的词。
阿零也无话可接,但随即就想到了些什么,“我们得罪了家婴皇子,他又知道我们住在神庙。”
“河伯?”这老爷爷目前在我心中可不是什么厚道的模样,“他貌似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我们赶紧回去吧。”阿零看起来是真的担心。
着急忙慌的御剑下山,来到破庙门口我还警惕的停了一脚,阿零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的直直冲了进去。
“阿零……”伸手想去拦,早早留给我一个背影。无奈,我也跟着小跑进去。
破庙里没有任何的变化,除了此前并不被我所关注的那块向天石,之前粗糙的表面应当刻着符文,现在已全然不见。
“这块怎么这么容易就解了?”我还是没法理解家婴皇子的行为,若说这向天石真是那个天君所留,且只有解者可得,家婴皇子为何要与我们反目呢?阿零可是真心想要进入城防营护卫博国。可若是因为提防我,又为何要冒险让阿零有机可得呢?毕竟解不解得开这云轨之诀他家婴也得不到呀。
看着阿零慌乱的将破庙翻了个遍,我突然觉得那个最傻的人是自己。被师父耍,被诡将军耍,被家婴皇子耍,现在甚至被河伯耍,“河伯应该从一开始就认出我身旁这宝剑了吧?”
阿零停下,偏头望向我。
“天君的部下,应当对周姓……”我还在继续,阿零却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周兄所言何意?”阿零似乎有些生气,“河伯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这一切巧合真的很难解释,正好救了一个可以进城防营的人,不,或许是两个。”我看向阿零的眼神应该不算柔和,“应该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驾驭梏明盘,甚至是破解向天石吧?”
“不会的。”阿零的态度我多少有料到一些,毕竟是从小养育自己,相依为命的爷爷,“河伯就像我的亲爷爷一样,所以才会把梏明盘交给我。”
“但这应该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
“那是因为河伯教的好。”阿零指着我身后的剑,“周兄也有宝剑,如果是周兄,肯定也能够驾驭梏明盘。”
“阿零,向天石是一个很危险的东西,梏明盘也是。”我知道我这样多少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但是或许这些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对我好,跟耍我利用我,不是能够相抵消的关系。”
“河伯他不是这样的人!”阿零有些急了。
“但我师父是。”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倒不是因为阿零的态度,而是自己的清醒,“我不知道他这一次的目的又是什么,你到底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我知道我不应该再继续相信下去,反正你们最后都会消失。”
我的这一番话着实让阿零有一些懵,当然,这本就在我意料之内。无所谓了,反正是幻象。
“走吧。”我突然转身,身后是还愣在原地的阿零,“我们去把河伯的房子抢回来。”
“现在吗?”差不多三秒钟阿零才反应过来,赶忙跟上,“我们可是刚得罪家婴皇子,而且现在河伯也没找到,我们为什么要去抢房子?”
“你知道为什么河伯和家婴皇子都希望你破解向天石吗?”
“为什么?”阿零真诚的发问。
“我也不知道。”我回答的理所当然,“所以才要去问他们。”
带着怒气行走,似乎每个脚印都能印出火花来。阿零小心翼翼的跟着,似乎还在费解我的这番孤勇究竟从何而来。
我弯腰挑选了一个大小适中的石子,向木门狠狠砸去。“哐当。”门被砸的震了一震。
“有人吗。”我用着并不像问句的问句问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