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让他连思考的能力都仿佛消失了。
眼前这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屋子,陌生的桌子,陌生的窗户,还有陌生的一角院子。
陆杨转动了下眼珠子,所能看到的地方十分有限,只好愣愣地看着上方的房梁。
疼痛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想法也没有。
身体像是被打散又重组一样,动也动不了,除了疼,其他什么感觉也没有。
房里没有其他人,陆杨也没法询问现在的情况,只好继续发呆。好在没过一会,外面传来了声响,脚步声越来越近,听着,方向是来他这边的。
陆杨动了动眼睛,把视线放到了那个用一块黑蓝色粗布充当门帘的地方。
进来的是吕景山,还有一个拿着药箱的大夫。
见陆杨睁开了眼睛,吕景山脸上出现了一丝愣然,随后很快便露出狂喜的神情。
“少爷,您可是醒了。”
闻言,陆杨眨了下眼睛,用以回应。
“嗯,是醒了。”
陆杨听着自己说的话挺大声的,可实际上吕景山和大夫只能看到陆杨的嘴唇动了动,除了勉强能听到一个“嗯”字,其余的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但陆杨能醒来,吕景山便放心了,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陆杨的额头,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一旁的老大夫,“大夫,麻烦您了。”
陆杨已经昏迷了两天,这大夫便是替陆杨包扎伤口的人,见陆杨醒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醒了就好,后面你也不需要太担心了。”
大夫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安慰了下吕景山,便开始替陆杨看诊。
望闻问切,一通下来,大夫点了点头,收回手。
“之前我开的药继续喝,一会我再开个补身子的方子,好好休养,这段时日就不要下床了。”
大夫吩咐了几句,写好方子,让吕景山拿去抓药,收拾好东西就被吕景山送了出去。
陆杨看着两人离去,之后尝试着动了动手指。
手指能动,手臂也能动,就是疼,像是被人挖了块肉一般的疼。
知道自己的手脚能动,陆杨也放下了心。
没瘫就好......
陆杨再次望着屋顶发呆。
谁能想到不过是出来出趟差,差点连小命都保不住。
这下子皇上不给假,不给他升个一官半职的,都很难收场了。
吕景山回来得很快,撩开门帘时还有些微微喘。
“少爷,您感觉怎么样?”
陆杨微微摇了下头,“没事,先给我喝口水。”
“什么?”
吕景山没听清,连忙把耳朵凑过去,让陆杨再说一遍。
陆杨舔了下嘴唇,使劲开口让吕景山给他喂杯水。
吕景山这才听见,连忙起身去一旁给陆杨倒了杯温水。
伺候陆杨喝了杯水后,吕景山便坐在凳子上,准备跟陆杨说说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
“少爷,我们现在在一户农家里,我租了一个月,您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吕景山说得很简便,几句话便把陆杨想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陆杨“嗯”了声,视线看向吕景山腰上的伤,还未开口,吕景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的伤没事,熬了一晚就好了,大夫也给我开了些药,现在在外面打探情况和采买的都是他们,我没有在外面露面。”
陆杨点了下头,缓了会,感觉好了些,才问道:“我身上怎么这么疼?”
吕景山沉默了下,才说:“少爷,您的伤口感染了,大夫把腐肉割掉重新上药包扎了,可能就有些疼。”
陆杨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下子,感觉伤口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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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杨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下子,感觉伤口更疼了。
割肉啊......
他以前想都不敢想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在是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进行的,不然,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多能忍。
吕景山看着,继续把陆杨身体上的情况跟陆杨说清楚。
“少爷,您左手上的伤和腰上的伤重新包扎了一遍,右手的恢复得不错,大夫说过些天就能好透。”
陆杨听着,轻微地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他顿了顿,问吕景山他从马上摔下来,有没有伤到哪。
“身上有些擦伤,其他的就是内伤了,大夫说让您躺着别动。”吕景山把大夫的话原原本本地跟陆杨说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