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聊了会。
秦夫子也知道两人刚从永州府回来,定然也是回家心切。
也没有跟两人聊太多,便让两人走了。
陆杨和陈德仁起身道别。
两人刚走出前厅大门,便见不远处有几人偷偷摸摸地探头往这边看过来。
见陆杨和陈德仁已经出来,刘开毅猛招手。
“为方兄,子贤兄,快过来!”
陆杨看着前面低声说着什么的刘开毅,嘴唇一扬,便与陈德仁走了过去。
“启恒兄,你们躲在这里做什么?”
刘开毅看了一眼前厅的方向,见秦夫子还没出来,便小声解释道:“秦夫子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就跟过来了。”
陆杨了然,原来是逃课了。
孙元生也有些紧张啊,他看向陆杨和陈德仁,“我们先回舍房那边吧,那边人少。”
陆杨点头,他看向陈德仁。
陈德仁愣了愣,他跟刘开毅几人也就是君子之交。
这会也不知道该不该跟过去。
陆杨笑道:“子贤兄,一起过去吧。”
刘开毅也点头,“走走走,我们先过去。”
可别被夫子看到了。
三人连忙推着陆杨和陈德仁往舍房的方向走。
陆杨还有些东西在舍房,刚好这会一并拿回家。
往后,他就不会在这里住了。
不过入了县学之后,便是生员们自主学习为主了。
生员们可以在家居住,只要在教谕和训导上课的时候过去听课,还有考试时到位就行。
陆杨打算到时先在县学里住段时间,若是实在无法专心学习,他便回家自主学习吧。
这会刘开毅推开舍房门,忙招呼陈德仁进来。
至于陆杨,都是一个舍房的,自然不用招呼。
见刘开毅这等区别对待的行为,陆杨笑了笑,走到自己的床铺前准备收拾东西。
床上放着几本书,都是在书坊里买的杂书。
之前借给了刘开毅几人看。
有诗有词的,还有人物志和游记。
陆杨把书放进箱笼里,然后把里面给刘开毅几人买的礼拿出来。
这会刘开毅几人已经开始聊了起来。
“子贤兄啊,这院试难不难?”刘开毅有些好奇。
刘开毅点头,“若说难的话,也难,特别磨砺身心,要吃得苦,若说不难的话,书上都有答案,全看启恒兄怎么看了。”
“磨砺身心?”孙元生看向陈德仁,有些疑惑。
“怎么个磨砺身心法?”
陈德仁便把自己在考舍里轻微中暑的情况跟几人说了。
刘开毅几人都有些被吓到了。
刘开毅叹了口气,“看来往后可得多多强身健体才是。”
陈德仁点头,“都说文弱书生,身子不好,就算学识再高,想来也难通过这么多场的考试。”
陆杨走过来,看向深思的几人,笑道:“子贤兄说得不错,你们往后温习,可得找点空闲跑一跑,别走几步路就喘三喘的,那怕是去府城的路上都要生病了。”
陆杨话虽说得夸张,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刘开毅却是被陆杨说的话气笑了。
“人家姑娘家走路也不会走几步喘三喘,怎地我们还不如姑娘家了?”
陆杨眉头一挑,眼里有笑,“我可没有这么说,这都是启恒兄说的啊。”
说着,陆杨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