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雨燕越想越生气,正要推门打断云真的治疗,却看夏玉风推门走了出来。
“玉风,娘越想越不对,你带回来的这个小丫头也未免太狂了吧,京城这么多名医都治不好你外祖父的中风,她一个乡下丫头说自己有什么秘方?娘不信。你快让她出来,别折腾你外祖父了。”
夏玉风知道娘看不起乡下丫头,此时,脸色已经灰成一片。
“娘,你不了解云真。我在她家住了那么长时间,自然知道她的厉害。”
呵呵!
一个乡下丫头能有多厉害!
曾雨燕自觉儿子是爱屋及乌了。
那个小圆脸儿的姐姐看着是有几分可爱,他居然连带着对人家的小妹妹也轻信了几分。
“玉风,你自小在将军府长大,对乡下人那些雕虫小技觉得新鲜,也就罢了。娘也听你爹说了,这个小丫头是有些本事。”
方才她仔细的回味了一下夏侯说过此时,只是最近自己烦心事太多,也就忘在脑后了。
现在细细的回味起来,倒也想起来了。
“只是,这样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夸下海口的人,娘不喜欢。”
话音刚落,屋子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音。
……
“爹!”
曾雨燕猛然一惊,下一秒也顾不上要青
棉搀扶,便冲进卧房。
云真坐在曾言的床边,镇定自若的看着他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嘴角青白的一处因为方才咳嗽的厉害,喷出一点唾液星子。
“爹,爹……”
曾雨燕不敢置信的扑到曾言的床边,看着他爹多日滴水未进,却脸色渐渐有了血色,不由得大吃一惊。
“青棉,快,快拿帕子。”
青棉急忙将帕子叠好,恭敬的递给将军夫人。
云真却拦住她:“夫人别动了针。”
“我小心点。”
曾雨燕此时可不敢小看乔云真了,她小心翼翼的把曾言嘴角的唾液擦掉,半根银针也不敢碰触。
云真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她们全都出去,自己给曾言转针。
转针是针灸很是关键的环节,若病人神智清楚,这转针可谓是折磨啊。
一来是疼,而来是酥麻难耐。
可曾言昏厥着,没什么知觉。
然而转到最后一根银针的时候,曾言忽而脸上的肉抽了一下,嘴角微微动着,随即发出痛苦的呻吟。
“玉风哥哥!”
乔云真朝着屋外喊去,心急如焚的曾雨燕顾不得一切,跟随儿子一起走了进来。
眼前的曾言已经慢慢的睁开双眸,可眼神依旧涣散,并不认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
“爹,爹
!”
曾雨燕伏在曾言的床前,惊喜万分的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