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娘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赶紧捅了虎子爹一把:“你爹愿意了,往后,你当家……”
“当家的事儿,没得商量。”
乔老九死也不会把当家的权利交出去,乔家的那点家底儿是他的命,除非他死,要不然想从他手里把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全都扣出去,纯属做梦。
“可……咱们还有别的办法。”
“俺今天原本想了一个发财的办法,打算晚上的时候再和你们说,谁知道虎子他娘一回来就大闹起来,闹大俺这脑袋乱哄哄的。”
全家人一听乔老九有发财的法子,顿时也都紧张起来,一窝蜂似的围向了他。
“爹到底是啥法子啊?你快说说。”
这一年来自从和云真她们那一房分了家,乔老九家便诸事不顺,一桩一桩的事儿都要花银子,一年到头收入却寥寥无几,也只能从嘴上省了。
要不然虎子娘也不会如此的不满……
想想头几年,乔老九虽然抠门儿,可虎子娘她们这一房的日子过得并不糟糕,毕竟全家的银子紧着她们这一房可劲儿的花。
后来,老大死了,家里的开销少了。
王氏他们娘几个由着她可劲儿的欺负,平日里还要帮家里干活。
王氏顿顿都要给全家人烧菜做饭,欢喜小小年纪大冬天的也得端着个木盆去洗衣服,连云真也要帮忙喂猪喂鸡,虎子娘简直像有钱人家的太太似的,平日不是出去找那些
年轻的小媳妇儿聊天说笑,就是搭个马车去镇上看看闲逛。
再加上老大活着的时候,给乔家做了三垛大柴,他死后,那些大柴被一并卖到了镇上的炭窑……
乔家的人靠着那些钱,手头也自然是宽裕的。
可去年,云真她们那一房分了出去,乔老九家的日子便开始过的一日不如一日。
用乔老九自己的话说,算是打错了算盘。
一大家子上顿咸菜,下顿窝窝头,连过年的时候都不舍得痛痛快快的吃顿肉。
云真家的日子却过得蒸蒸日上,村里人都说云真家的伙食好的不得了,动不动就吃什么牛肉火锅!鸡鸭鱼肉更是早都吃腻了。
看着曾经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蝼蚁,现在都生活的那样光鲜幸福,别说虎子娘和虎子的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儿,就连乔老九和乔老太太也是恨的牙根儿痒痒,嫉恨的眼珠子都红了。
“俺去找青山了,把断亲的事儿和他一说,他居然不愿意。俺知道他是向着云真她们那一房,可他说的不算。”
乔老九晃悠着脑袋,冲着儿子和儿媳妇儿,继续说道:“俺想断亲,就一定断得了!”
虎子娘还以为他想出了什么好法子,不曾想又是断清这档子事儿,顿时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断了亲又怎样?大不了也就是不用还那四两银子了。这些天云真家又没来要,保不准,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这银子讨回去。”
“是啊,爹,这算什么发财的好法子吗?”虎子爹也是一脸的失望。
“法子自然是有的,就是有点冒险。不过,老话说的好啊,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富贵……富贵险中求!”
关键的时候乔老九还真能整出两句儿来。
乔老太太一听,赶紧道:“老头子啊,俺就知道你肚里最有数……快说,快说,咋就能富贵起来喽?”
“我想着,欢喜那丫头也到了要成亲的年纪了。”
乔老九把眼睛微微一眯,阴狠起
来:“按常理儿,这孙女儿成亲自然是我这个爷爷说的算的,要是能给她找一户有钱的人家,这彩礼的银子,咱们就可以收下了。”
“大楠不是找过媒婆子了?”
虎子娘一听,虽说心里也是痒痒,却觉得这事儿八字没有一撇,
“爹,你说的容易,她们那一房能听你的?”
“别人不说,就说六丫,厉害的跟个小老虎似的,谁欺负了四丫,他还不扑上来和谁拼命?再说,这分家的事儿可是乔里正给做的主,村里的族老都在场!欢喜的婚事,咱们家根本就插不上手。”
虎子娘自觉乔老九是拿这茬忽悠自己,朝着他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乔老九抬起眼皮儿,两手死死的抓着炕沿儿,一字一句的说:“这欢喜的亲事,俺是插不上手,可有一个……却说的算!”
“谁!”
全家人一并问道。
乔老九面露一丝诡异之色:“老大!”
“啊!”
乔老婆子吓得不轻,伸手去摸乔老九的脑门子:“哎呦,老头子,你怕是又病了,这还病的不轻啊,都说昏话喽!”
“去去去,俺才没病。”
乔老九一把推开乔老婆子:“你们想一想,这老大虽然死了,可他也是那几个孩子的亲爹。这闺女成亲,还不得爹说的算?只要咱们能让老大开个口,那彩礼,就是俺乔老九的。”
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儿子和儿媳妇,乔老九又说道:“这笔钱,不管多少,只要到了手,就用来贴补家用,大可放在你们小两口儿的手里……只是,别乱花了才好。”
虎子娘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液,看向虎子爹。
虽说乔老九这话说的极其玄乎儿,可村里的嫁个闺女,彩礼少说也要三两银子。
“爹,咋能让大哥开口啊?你快把话说清楚。”
虎子爹赶紧贴在乔老九的身边儿,他明白,爹,一定有招!
“就说,你哥死前儿,写了一封信放在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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