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连连看向两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握在手里的玉佩,好似烫手的山芋一般。
眼看瞧瞧就要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陈玄的声音,终于在最后一刻想起。
“秦将军,我诊病和旁人可是大大不同,我也不会耽搁将军多少时间!”
秦琼似乎没想到陈玄还不死心,下意识地止住步子,但却并没转头。
他叹了口气,压住心中情绪,朝着陈玄追问:“这病,定要诊治吗?难道小兄弟你有十成十的把握?”
陈玄笑道:“天底下从来就没有什么事是十成十的,若说是有,便只会是骗子,可将军戎马一生,总不想晚年寂寥困顿,如昔日李广、冯唐一般,甚至如黄忠那般,看着别人征战,自己却只能在家中揣摩战局,自怨自艾吧?”
秦琼这辈子,做过小吏,也做过将军,从隋军到瓦岗寨,几乎天下大半诸侯他都见过,大多数的战争也都经历过,若说如今斗志泯灭,成了个安心修养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秦琼也不相信,如今大唐这般情况,还能有什么战事,之前还有突厥人作为心腹大患,可如今,突厥束手,哪里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他出手的?
看出秦琼似有迟疑,陈玄朝着程咬金说道:“程将军,还请您稍稍回避,我有些话,只能和秦将军单独说。”
程咬金一怔,正打算追问,可秦琼却也已经开口。
“知节,既然陈兄弟此来,是陛下的意思,那听听他的话,倒也无妨,你先去四下转转吧!”
见秦琼都这么说了,程咬金心中忧虑,可却也不好再说别的,只能答应一声,快步出了房间。
房门关闭,秦琼转身走向陈玄,此刻他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再次回来,显然,他对陈玄已经充满警惕。
“小兄弟此来,难不成就只是为了给我诊病?”
秦琼这话倒是直接,可陈玄却也并不在意。
他点点头,说道:“是,也可能不是,究竟如何,还得看秦将军怎么想。”
说着,陈玄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
“人心难测,心病难医,但我料定,将军和我是一种人,所以咱们之前,没必要太过提防。”
陈玄这话出口,秦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朝陈玄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玄笑道:“很简单,秦将军的病不是一日成的,可大唐的疆域也不是一蹴而就,如今大唐的疆域,还不能满足陛下,所以日后,陛下定然还要开疆拓土。”
说着,陈玄手指一旁悬挂着的舆图,气势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将军心胸大志,这一点是藏不住的,否则将军何必在此地悬挂舆图?”
秦琼悬着陈玄的手指看去,眼神微微有了变化,随后却又发出一阵有些凄然的笑声。
见他如此,陈玄心中反而更加笃定,觉得自己此来,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