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房玄龄又有些恼怒,可当着李世民的面,他也不好太过放肆。
毕竟从方才的情况看,李世民对陈玄,如今是一等一的信重,自己已经输了一个回合,若是再出差错,只怕要失信于御前。
可他不敢怎么样,陈玄却没有放弃报复的机会。
“房大人这般心胸、反应,看来的确是虎父无犬子!我劝大人一句,回去后,还是多多管教令公子才好!”
他这话,是在讽刺房遗爱未来会被一个女人搞得险些灭族。
可房玄龄并不知道这些,所以在他看来,陈玄只是在奚落他们父子无能。
他看着陈玄,怒道:“你不是要走吗?如今又是什么意思?”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李世民也不好让两人真的闹翻。
他朝陈玄摆摆手,道:“哎,都是为了公务,你们又没私怨,何苦冤冤相报?”
“你既然不走,何不留下,同我们一起商议?”
听到李世民的话,陈玄只觉得一阵无奈,赶忙转身离开。
见陈玄如此,李世民摇摇头,也没深究。
在场众人中,只有房玄龄脸色铁青,不知道陈玄究竟做了什么,能让李世民如此待他。
看房玄龄吃瘪,长孙无忌心中也是一阵憋闷,他很担心,对方会将这笔账也一并算到自己头上。
君臣几人虽说各怀心思,但却也很快就将政务商榷完毕。
待到散了,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一并走在御阶前。
长孙无忌看向房玄龄,眼神中带着几分为难,正不知说些什么,房玄龄却先一步开口。
“辅机,你和那小子很熟?”
长孙无忌自然知道,这所谓的那小子,便是陈玄。
他赶忙摇了摇头,解释:“只是有些渊源,算不得熟!”
房玄龄捋着胡须,有些狐疑。
“那不应该啊,若是和你都不熟悉,那他怎么可能见过遗爱?”
长孙无忌闻言,赶紧解释:“他也许只是顺口胡说的!玄龄兄不必在乎!”
房玄龄却摆摆手,有些意味深长地说:“我对此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我却也看得出来,这人有些本事。”
“我刚刚消了气,就一直在想,他究竟怎么知道,李将军他们会赢,又如何能想出对付草原各族的法子。”
“你得明白,这些事就算咱们想理清思绪,也得需要点时间。”
“而且陛下可不糊涂,没有本事,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眼看房玄龄更魔障了一般,在那里推敲分析,长孙无忌只觉得一阵头大。
从今天李世民的表现,他就能看出来,李世民打算让陈玄到台前来。
可问题是,李世民并不打算公布陈玄的真实身份,这就使得很多事,都得他来背锅。
如此一来,无论房玄龄想到什么,自己都没法给出肯定答复。
说得多了,反而可能伤及自己和房玄龄的情分。
特别是陈玄之前描述的,房遗爱的经历,这让长孙无忌心里更加觉得,对房玄龄有所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