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刘术记得在后世的史书中曾有记载:
张鲁在逃亡巴中时,刘备接受黄权的意见,以黄权为护军,率部准备迎接。
而阎圃劝张鲁北降曹操:“协助以成大事,应该附讬曹操;如果不这样,就西结刘备来归附。”张鲁则道:“我宁愿为曹公的附属,也不为刘备的座上客!”
宁为曹公作奴,不为刘备上客。
也成了后世的一个典故轶事。
因此,刘术觉得庞统此计虽恶毒,但自己可轻易破之。
历史上,此时的张鲁和刘璋已然决裂。
但也可能是自己的原因,在这个时代,二人还维系着表面上的关系。
但刘术知道,该发生的,总归要发生。
“子桓,你今年十之有四了吧?”刘术问道。
曹丕道:“是,先生何意?”
刘术一笑,可敢随吾只身入益州,助曹公取了益州?
曹丕大惊,“先生,这这太疯狂了!”
刘术哈哈大笑:“莫非子桓怕了?”
曹丕一愣,随即直着脖子,道:“先生休要小看了丕,丕虽年少,但若论身体武力,可比先生强,先生都敢去,丕自当奉陪!只是,先生得答应吾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若是能得益州,先生功高无人可比,当出世为天下计。”
张鲁很郁闷。
自杀了张修、得了五斗米教之后,算是为先祖清理了门户。
如今,反贼一般的五斗米教在自己的手中,已经成为了天下的一大教,且与先祖的天师教类似。
这本是光耀先祖的好事。
然也正因为这件事,张鲁最近与刘璋闹得很不开心。
手下的统领都是来自底层农民。
对于所谓的官场规矩都不怎么了解。
刘焉在时,因为张鲁母亲的原因,深得刘焉信任,故而对这些非原则性的小事,也都不怎么在意。
可自打六年前刘焉死后,张鲁就觉得刘璋对自己有些排斥了。
不但经常派人来军中视察监督,甚至还查手了诸多的军中事务,替换自己已有的布防。
功曹阎圃多次劝说自己要有所反应。
但张鲁一来念及刘焉的信任,二来也顾忌自己母亲妻儿尚在成都,故而一直隐忍。
原本是想示弱,告诉刘璋自己是一心在益州,以刘璋为主。
但步步忍让引来的不是对方的善意,反而是得寸进尺。
这不,前日张鲁又接到刘璋信函,信中言明要张鲁回成都,而将手中兵权交给庞羲。
那庞羲与刘璋有通家之好,若是被其领了汉中兵权,张鲁知道自己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了!
该如何才好?
是为活命,还是该全忠君之名?
曹丕帮刘术安排好貂蝉之后,二人马不停蹄,直奔成都。
终于早于曹纯大军到来之前,进了成都。
此时的成都,并没有收到曹操与袁绍大战的影响,一切如常。
不过城门口依旧有诸多兵丁巡逻。
彼此之间谈论的,竟也是曹操和袁绍的战争。
晌午十分。
两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在街道上走着,川流于人群之中。
看似普通人,但却无人可知,其中一个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曹操的儿子曹丕。
“先生,我们去找谁?”
刘术一边打量着周围的风土人情,一边回答道:“张鲁弟弟张卫并未随兄镇守汉中,而是留在成都,一来是守护其母,二来也是刘璋的人质。”
“哦?先生是想通过张鲁的母亲,来劝张鲁投降于我?”
刘术突然站住了。
“我有一计,但终究是残忍了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