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桓确实饿得很,一口气吃了两个包子,两个茶叶蛋,还有一大碗稀饭。
吃饱后,他站了起来,伸展四肢。
薛爸爸心疼问:“昨晚一夜没睡,是不是困得很?”
薛桓微笑答:“时不时得值夜班,熬夜已经是家常便饭。我休息一个小时后,就去睡。睡几个小时就能恢复。”
“真是辛苦。”程木海温声:“就不泡茶了,免得你喝下太精神,晚些睡不着。”
薛桓摇头罢手,“不能喝茶了。我现在咖啡和茶都少喝,除非精神受不住,不然都不喝。咖啡喝多会伤胃,空腹喝茶也不好。”
他在客厅里缓慢踱步,眸光忐忑转了转。
“伯父,亲家伯,我我在想这事应该得告诉我哥好些。”
昨晚他正陪一位客户看样品,突然手机响了。
接听后凌凌姐非常紧张,说现在必须去医院一趟,让他给程天芳检查伤势。
他吓了一跳,问说怎么回事。
凌凌姐压低嗓音说,立刻去医院验伤,让他一定要将手头的工作推开,因为此事非常紧急,时间也短。
堂姐不是普通人,能让她如此慌张,必定是十分严重的事。
薛桓马上将事情交给秘书,匆匆告别回了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堂姐和姐夫也来了,还有刚离婚不久的大嫂。
“大嫂她确实有错,而且还招惹了这么些大麻烦。可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我哥,接下来嫂子这个案子不可能很快解决,我哥得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薛爸爸和程木海对视一眼,满目都是为难和不敢确定。
虽说木已成舟,但这样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光荣的大好事,能少一人知道越好。
其他人倒还好,知道后或生气或怒其不争或偷偷骂上几声,也许就这么过去了。
可薛衡不一样。
他是程天芳的前夫,而且是刚刚离婚的前夫。
他本来对程天芳已经是失望透顶,如果此时还让他知道早在一年多前老婆就给他戴了绿帽子那他会怎么想?会怎么伤心气恼?
薛爸爸为难叹气,低声:“阿桓,说只是几句话的事,貌似一点儿也不难。可说出来后,阿衡该如何自处?其他人会如何嘲笑他?”
“可我哥迟早是得知道的。”薛桓苦笑提醒:“伯父,如果是我们开的口,至少我们会让他有一些心理准备,能安慰他,能给他支持。”
“告诉阿衡吧。”程木海突然开口,低声:“这事我来说。”
其他两人愣住了,不知道他怎么做出这样的决定。
程木海脸色沉重,“我还得跟阿衡道个歉。我没把女儿教育好,让她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我们心中对他有愧。”
“不不”薛桓连忙摇头:“亲家伯,您不要这么说。”
程木海苦笑连连:“听我的吧。”
薛桓仍要劝,被薛爸爸拉住了。
薛爸爸看向薛桓问:“你哥在家里吧?这时候也应该醒了,你回去的时候喊他过来,自己洗个澡,早些歇息。”
“在家。”薛桓解释:“他现在住我爸妈那边,早晚陪小涵吃饭,晚上给她讲完故事哄她睡觉,才回自己的房间睡。他离婚后,反而在家的时间长了,陪小涵的时间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