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说话声音的响起,整个人的面部肌肉也在随着微微的颤动,如此之下,更让其脸上的那一条宛若蜈蚣一般的刀疤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更显狰狞。
所谓的五爷不是别人,正是屈庆泽。
而这名孔武有力的壮汉也不是别人正是陈二,也就是屈饶苦心豢养的死士。
“来了。”
见着陈二出现,屈庆泽眉头一挑,笑眯眯的问道。
“早来了,就等着五爷您呢。”
陈二那看似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憨厚之色,笑着道:“五爷,二爷是不是太瞧得起俺了,我这就是一个村夫,虽然练过几年把式,也有点力气,但舞剑那玩意,我也舞不好啊,您要是让俺杀人,俺倒是会点。
而且今日这宴会还是招待那什么大乾的九皇子,俺就是一个粗人,二人让咱上去舞剑,怯场俺倒是不会,但俺担心丢了二爷的脸。”
陈二一脸憨厚的看着屈庆泽道。
“不会。”
屈庆泽轻蔑一笑,旋即声音陡然变得冷冽起来,阴森森的笑道:“今日让你来此,就是杀人。”
“嗯?”
此话一出,陈二脸色一变,声音略显颤抖的问道:“杀谁?”
说话的同时,喉咙都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你说杀谁?”
屈庆泽轻蔑一笑,意味深长的问道。
噗通一声!
陈二陡然跪倒在了地上,头如捣蒜一般的对着屈庆泽连连磕头:“五爷,我这条命是二爷救的,这些年也多亏了二爷的照顾,才能在这零陵郡养着家,也娶了媳妇,有了孩子。
这条命就是给了二爷也是应该。”
说到这里,陈二声音又是一颤道:“但二爷,我那孩子才刚刚满月啊,他不能没了爹啊,您行行好,就饶了我这一次,等我那孩子会走了,会喊爹了,二爷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做,
行行好成吗?”
屈庆泽面色冷冽道:“陈二你就是一个泥腿子,当年二爷救了你,还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应该知道你的身份,如今二爷需要用你,那自然也是你出力的时候。”
哐当一声!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一枚在夜色中泛着淡淡银光的银镯子掉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屈庆泽笑呵呵的说道。
“翠娘?你们?”
陈二脸色一变,捡起地上的镯子看了一眼,急切的抬起头。
眼中更是浮现惊恐之色。
屈庆泽不以为意,笑呵呵的说道:“你放心,办完这件事,你夫人和孩子自会无虞。”
“若是办不成呢?”
陈二吞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说道。
粗犷的脸上此刻已经布满了汗珠。
“办不成,你和你夫人还有孩子地下见。”
屈庆泽阴冷一笑。
旋即便转身向着巷口深处走去,只留下陈二一人抱着那枚银镯子跪在地上。
噹!
噹!
噹!
急切的敲锣声响起。
“燕王爷到,宾客归位。”
随着这道嘹亮的唱响声响起。
紧接着便是一阵热烈的欢迎之声。
本就极为热闹的屈氏祖宅,在此刻喧闹声更是上升到了另外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