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
“陛下!!!”
赵崇远一个劲的推脱,张仕纬一个劲的坚持。
唉.....
玩大了..
遇到张仕纬这么一个愣头青,他真的是脑壳痛啊。
但偏偏又不好解释。
他总不能和张仕纬承认这句话是他剽窃的?
还是剽窃他儿子的?
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夫子....”
赵崇远再次开口。
张仕纬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对着赵崇远恭敬一拜道:“陛下,如今国子监,刚刚改革完毕,所招纳的学子,更是纵观我神夏五千年以来最为庞杂之事。
若是运转得当,三五年之后,这些学子进入朝廷各部,充实各部要职,不到二十年内,可彻底一扫前朝之弊端,甚至扭转我大乾三百年来士家专权的弊端,更可为我大乾再续三百年鼎盛。
如此承上启下之际,如此紧要关头。
正缺一个治世格言。
故老臣恳请陛下,万要答应老臣这个不情之请。”
张仕纬一脸坚持道。
赵崇远:“……”
完了,话被说死了。
他拒绝不好拒绝....
这要是再拒绝。
以张仕纬的性格肯定要给他扣一个不视社稷为重的昏名。
这可真的是让他有些骑虎难下了。
一面是丢面,丢到家了。
一面是不视社稷。
不管哪一样,他赵崇远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咳咳咳......”
赵崇远又是轻咳一声。
有了之前的铺垫,张仕纬这一次倒是没有再出言打扰。
不过却依旧保持着伏头跪拜的姿势,跪在赵崇远的脚边。
过了半晌,赵崇远这才幽幽的说道:“夫子,朕给你说一句实话,你莫要外传。”
不知道为何,赵崇远这话听起来总是有些赤裸裸的心虚....
“陛下说就是。”
然而张仕纬似乎依旧没有察觉,依旧低着头,躬身回道。
咳咳...
赵崇远又是清了清嗓子,这才强忍着尴尬道:“夫子,你有没有想过,这句话可能并非是出自朕之口?”
说完赵崇远就故意挑了挑眉,看着张仕纬。
那意思很明显。
这话不是我说的,你也莫要纠缠了,之所以不告诉你到底是何人,自然是因为有难言之隐。
“既然不是陛下,那自然更加要挂了!若是老臣这般乃是一方大儒,这劝解之意岂不是更好?”
张仕纬不假思索道。
赵崇远:“……”
摊牌了!
不扯了!
对于张仕纬的耿直和情商低,他赵崇远这一次又是真的涨见识了。
只能强忍着了已经涨的有些通红的老脸,一脸无奈道:“夫子,你为何就是不明白,朕的意思呢?
朕不说,那自然有朕的道理。
也罢,既然你如此耿直的想要追寻下去。
那朕也就给你说实话,刚才那尽信书不如无书,正是朕那逆子所言.......”
说完这句话,赵崇远便有些没脸的捂住了自己的老脸。
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