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中的人开始乱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信众规定的截止时间在傍晚太阳落山。他们在里面越打越焦虑,但那却是一个根本分不出胜负的游戏。
因为人人都可以耍赖,在生死面前,没人会坦然地承认自己的失败,哪怕是彻底输了个精光,依旧会赖着台面不走。
他们在洞里不知晓外面的天色,全凭感觉估测离黄昏还有多久。
他们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近了,更近了,恍惚间恶魔就在眼前!
这种步步紧逼的压迫感,让他们时刻处在崩溃边缘,一旦肌肤的汗毛察觉到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人歇斯底里的大肆发疯。
直到,名为齐常天的男人在最后关头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让他们全部活下来的方法!
“这样真的能行吗,我们先信众一步完成仪式,他们真的会放过我们?”
“我不敢打包票,只能说,看他们对他们信奉的神有多虔诚了。
一个宗教的狂信者,尤其是他们,只要献祭仪式完成,我们作为祭品,名义上就成了神明的所有物。只要信仰足够虔诚,他们就不敢对我们下手,那是绝对的亵渎!”
“可要想完成仪式,就必须在这个过程中杀死祭品,让血液这一象征物淋遍整个祭坛,如果那么做了,我们依旧无法存活。”
“并不需要真正完成它。我们甚至还有一具刚杀掉的新鲜尸体当材料,只要做的够真,他们如何证实仪式是否完成呢?
还是说他们——一群信徒有勇气冲上祭坛,把他们信奉的真主的祭品——神明之物翻来覆去地检查一遍?”
“即便如此,我们做到了,他们不敢对我们动手,但那之后呢?只要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怀疑,他们大可以在洞口守着,等上十天半个月,等我们活活饿死在洞里!”
“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早在数年前国内就颁布了剿灭血树的法令,他们苟延残喘至今,生存环境之恶劣可想而知。
而且为了举行仪式,他们此番大张旗鼓地抓人,必然会引起注意,要不了多久上面就会派人将他们彻底剿灭,你说他们守住洞口,那种事根本不现实。
干完这一票,他们可比我们急多了!”
“但是……”
“时间不多,该是做出抉择的时候了。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是绝对愚蠢的决定!”
不知道是齐常天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时间的紧促逼迫众人最终做出了选择:完成仪式。
他们先将被杀者的尸体搬到地洞入口不远处,以便进来的人一眼就能看见,知道他们之间确实死了人,如此一来,他们对确认仪式真假的顾虑会更大一些。
此外每个人都放些血涂在祭坛四周,八个人,每人匀一些出来,反正只是做做样子,微小的失血量甚至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
其三,绑人时将结的线头放在被绑者手中,让他们能立起来的同时,也能随时拉动绳子为自己松绑。
计划大致就是这个样子。或许是杀人的威慑力过于强大,没人提议让杜明上祭坛,连带着洛存志也被放过,如此一来,只有他们六选五了,而且还得有一个人绑他们绑上去,毕竟他们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绑到祭坛上。
如此一来就没了选择,剩下的只能是杜明和齐常天,其他五人早在刚才的游戏中打出真火,谁也不放心对方会不会下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