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玉前辈说您发现了仙族的秘密。仙族有何秘密?”离去前,沈冗又问。
“他没有告诉你?”禹挑眉。
沈冗摇头。
这些人都爱打哑谜,哪怕用博弈术推演他也推演不出来。
“那便说明时机未到,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好了,该回去了。”禹笑了笑,朝沈冗微微抬手一挥。
当沈冗再次有意识时,便对上玉泽焦急的眼睛。
见到少年清醒过来,玉泽松了口气:“你再不醒来,我要把你带上天庭去找人给你喂丹药了。”
“找太上老君?”
“假的。”
“嗯?”
“天庭上的老君是假的。”
“你怎知道?”
“我自然知道。”玉泽撇嘴,把沈冗从地上拉起来,“无支祁我已经解决了,让他在地狱待个百八十年再滚去畜生道投胎。”
“九州鼎在边境的鸿沟。”
“嗯。嗯?你怎么知道的?”玉泽一脸疑惑。
“我见到了人皇大禹。”
沈冗把他方才的经历讲了一遍,玉泽听完后沉默片刻,忽的起身仰头看天。
年少时,他只是个不问世事,仗着有师尊庇佑疼爱,做事不问后果的小仙君。
那年下凡,他与妖怪斗法,因为学艺不精被打得奄奄一息。
他躲在一处草垛后养伤,然后就看到了那个戴着斗笠,和百姓一起耕地的少年。
夕阳西下,少年在回去的时候看到了他。
“你怎么受伤了?”
“打架输了。”
少年噗嗤一笑:“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打架输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他摆摆手:“大丈夫就要敢输敢认。”
少年笑着摇了摇头,把他带回去,为他送来疗伤的药物。
“喂,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叫姒文命。”
“好拗口。”
“那你觉得怎么叫我不拗口。”
他忽然想到了一种虫子,乖乖巧巧,和少年一样不害怕人,还性情温顺。
恶趣味上来的他说:“叫禹吧,一个字念着顺口。”
“禹?”
“嗯哼。”他抬手祭出一支笔,在木牍上写下这个字。
这时候仓颉已经造出文字了,所以少年认得字。
他看到这个字,愣了片刻,随后笑笑:“好,那你就叫我禹吧。那你叫什么。”
“泽。”
“泽?”
他又写下一个字。
“泽润万物,好名字。”少年毫不吝惜地夸赞。
他摸了摸鼻子,忽然觉得自己的恶趣味放在这么个少年身上,自己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但少年接受了禹这个名字,他便也说不出口改名字了。
后来他伤好了,跟少年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