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某一隅空旷大山。
亓官慕一正在与顾重楼练习剑法,而仓颉则在淡淡饮茶。
饮茶之余,仓颉瞥了一眼旁边盘膝而坐的玉泽和沈冗。
幻境已开,目测已过三年。
沈冗该练得差不多了吧。
“沈家小郎棋艺见长啊。”幻境中,玉泽捏着棋子,看着这一局棋,笑眯眯地放下手,掏出酒葫芦,“我认输。”
沈冗闻言,也放下棋子,而后抬头定定看向玉泽:“你放水。”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啦。”玉泽拔塞子的动作顿了顿,而后讪讪一笑,“我这不是不想你输得太惨嘛。”
“……再来。”沈冗嘴角一抽。
“当真要再来一盘?”玉泽挑眉。
沈冗目光微微一深。
前不久玉泽突然找到他们,拉着他就进入幻境,说要教他下棋。
先是普通的下棋,再然后是以天地,以万物为棋。
这里面讲究布局,讲究阴阳与八卦——总之不融会贯通,你会输得很惨。
而沈同志就是如此。
在幻境三年,他从无胜绩。
而刚才那一局压根不算,那是玉泽让他的。
却也是玉泽放水让他的这一把,让他一下子茅塞顿开,找到了自己的瓶颈所在。
如果玉泽不放水的话,胜他虽不说十成把握,七成把握他是有的。
“再来。”念及此,沈冗颔首,“你不要放水。”
玉泽仰头喝下一口酒,收了酒葫芦,正襟危坐起来。
他拂袖一挥,棋局瞬间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