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书信从何而来?”玉泽挑眉。
“是友人所赠。”
“友人?”
“嗯,一只妖怪。”
“可是曾与人族结下过恩怨?”
听到玉泽的问话,老荣有些诧异,随后点点头:“早年他的阿父阿母入境,曾被刽子手砍了脑袋做下酒菜。”
“那便对了。他恨人族杀了他爹娘,想让你也恨上人族,于是伪造了书信。”
“伪造?”老荣瞳孔微微一缩,“怎么可能……”
玉泽从腰间取下酒葫芦,拔了塞子往外一倒。
酒水并未倾泻而出,相反的,这酒葫芦倒出了一只被五花大绑的妖怪。
妖怪马脚人手,头生四角,被道出来时头上贴着符箓动弹不得,但一双猩红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玉泽,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你口中的妖怪,可是这只攫如?”玉泽指了指地上的妖怪,问。
老荣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阵,不免咂舌:“是他。”
这前辈好歹也是甲相之列的妖怪,怎的被打回了原形?
难道这玉泽是大能?
在老荣疑惑之际,玉泽扯下攫如头顶的黄符。
刹那间,骂声铺天盖地而来——
“我去你奶奶个玉泽!”
“敢拿老子泡酒!你还不如直接给老子一刀!”
“娘的你敢不敢放开老子,老子要和你拼命!”
“……”
“……”
玉泽又将黄符贴了回去。
世界瞬间安静。
沈冗看了一眼他倒出妖怪的葫芦,目光有些复杂。
用捉妖葫芦来盛酒,用里面的妖怪来泡酒。
这口味……
“玉泽,你口味真重。”仓颉淡淡开口。
少年点头附议。
玉泽咧嘴一笑:“没听过用蛇泡酒的嘛。我这是升级版的药酒,酒水里有妖力转化的灵力,喝了大补——只此一家,沈家小郎要不要来一点。”
沈冗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
谢邀,他没这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