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随后拂袖离开。
……
“那杨县令杀了六国贵族余孽之后,山中便整日被白雾笼罩,凡是入山的人,纷纷下落不明。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敢再进山砍柴打猎了。人们都说啊,他是触怒了山神,才让山神降下了惩罚。”老许抽着旱烟,看了一眼远处云雾缭绕的燕山,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那幺孙不信邪,前些日子入山砍柴,到现在都不见人回来。”
说到此处,老许抖旱烟的手颤了一颤。
旁边,头戴斗笠的玄衣少年听完之后,跟着抬头看了一眼燕山。
常人眼中缥缈的白雾落在少年眼中,变成了阴森森的妖气。
“老伯,那杨毅杨县令是什么人士?从何处而来?”沈冗作揖问道。
“是苗疆那里过来的。”老许沉着眼回忆起来。
当年杨毅上任时,一口苗疆腔让他们那个记忆犹新。
他自己还说,因为陛下收了百越和苗疆,并对他们开了恩,所以他才承蒙圣恩,来这里做了一方县令。
苗疆……蛊虫……邪香……
沈冗心头微动,又问道:“那位杨县令,可还在冯翊郡?”
“自然在的。他上任至今已有十年,其治下百姓安居乐业”
虽然有惹怒山神传闻在身,但就他业绩而言,百姓还是十分尊崇爱戴这位杨县令的。
沈冗打听清楚了杨毅的公廨所在,便打开金色法门扬长而去。
看到少年消失在自己面前,老许愣了片刻,忽然想起来这道身影颇是熟悉。
怎么越看越像他家墙上的那个用来辟邪的沈冗像啊。
难道……他就是沈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