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冗说到这里顿住。
狐女身上有人气,是她自身散出来的。
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少年暗中捻指,却发现自己进了剑乡后,便推演不出什么东西了,只得作罢。
“哎呀,接触了人嘛,自然会沾染到人气的。”狐女看着少年腹部下三寸,笑盈盈歪头,“小道长,你定力不行哦。”
少年面无表情转头,耳朵后一片绯红被狐女看了个真切。
哎呀,真可爱。
真想把他留下来好生把玩。
狐女慢慢收回目光,笑意更甚。
……
回到小木屋时,沈冗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人。
不,不对,似人非人。
那个头戴斗笠,一袭白衣,脚踏木屐,腰佩长剑的年轻人,虫捷称他为兄长。
少年欢喜地围着年轻人说话,好像浑然不觉年轻人身上一根一根竖起来,飘往虚空的细线。
准确来说,是灵气化线。
木偶术……
年轻人抚了抚虫捷的头,看向沈冗,淡漠的眼底多了一分探究。
“在下公羊珣。这位道友破我结界入剑乡,意欲何为?”公羊珣,也便是年轻人朝沈冗作揖。
“在下沈冗。剑乡本无结界,足下为何设结界?结界内所有百姓又去了何处?”沈冗收回看向那细线的目光,作揖回礼。
从他观察来看,这公羊珣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如木偶般被人操纵。
“自我来时剑乡已无人烟,若非阿捷要留在此处修行,我早便离开。”公羊珣摇摇头。
沈冗颔首。
那就是从他和虫捷出现的那一刻,这里的人就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