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在刚刚使用的嘲讽附加效果里,接下来半小时内她们的对我的杀意都会加倍的上升。
啧,当初读来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还有这样的附加效果啊,这到底是擅自加强还是削弱啊。
“这样看来,是你杀死了春吗?”
就在冰室透想着该打开什么技能可以轻松解决眼前问题的时候,站在对面的日向奏突然开口说道。
“春?”
冰室透稍微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之前捡到的那个铭牌,上面确实是写着“水月春”来着。
诶?等等……
感到了异样的冰室透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里凭空出现了其他的东西——已经被他交给牧野悠介保管的铭牌,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他的身上。
原来如此,是靠着这个判断的嘛。
见到冰室透漠然的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事很不在意的样子,日向奏一直保持着优雅的表情难得的出现了动摇。
“嘁,那个笨蛋把自己变得那么难看,就是为了掩饰那可笑的胆小,到现在好了吧?!真是的,到死都是那个鬼模样,学学姐姐当个花瓶不好吗?真是个不可救药的家伙。”
高昂的抱怨声中掺杂着不屑的嘲笑,日向奏的圆头黑皮鞋像是碾死虫子一般蹂躏着地面。
“……”
看到依旧保持着冷漠样子的冰室透,日向奏停下了不满的发泄,朝着冰室透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但是,她再怎么说也是我珍贵难得的朋友,把她的存在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抹除的你,不觉得会有一点点愧疚吗?”
“……不会。”
冰室透想起了那个妖怪说的话,如果外面没有任何人记得了的话,那么在这里作为怪异再次被杀死后,确实是再也没有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了。
“你真残忍。”
日向奏像是在嘲笑一般说道。
“如果你能在杀死其他人的时候也能怎么想就好了。”
冰室透没有因为自己的嘲讽而生出其他的表情,这让日向奏心中的杀意越来越强烈。
“怪异需要杀死人才能继续存活,需要足够的恐惧才能变强,所以杀死人类不只是弱肉强食而已吗。”
日向奏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那样阴森的笑容让她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如果真有这么想的怪异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再给她补一补课,教她怎么正确使用弱肉强食这个词。”
冰室透冷冷的回话,让现场的温度剧然降低了好几度。
“很好,很好!”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挑衅过的日向奏眼白变得漆黑一片,瞳孔的黑色变成了血色般的鲜红。
那是,毕竟第一轮就被杀掉了,普通人都不可能见到嘴炮失败后的这个第二阶段。
“宅女,你不是想要他吗?和我一起干掉他的话,他就永远都要在这里陪着你了哦~这样超脱常识的人,一定也能成为怪异吧!”
日向奏从身后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了她的链锯,面部表情一直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因为狂气而变得扭曲无比。
混沌的思想和无可比拟的杀意,这果然复合她那红色的音符。
“小奏……”
全程没有发言的银发少女似乎是有些纠结的发声道。
“放心啦,我绝对会手、下、留、情的!”
日向奏脸上充斥着对杀戮的愉悦,拉动了手中的链锯让它发出了不详的嗡鸣声。
“是吗——”
银发少女歪了歪头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银白刀具在昏暗的环境下划出一道白光,高高举过头顶。
冰室透双手插着口袋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丝毫想要应对的动作。
“噗呲!”
是肢体被斩断时熟悉的令人愉悦的声音,只是——
啊咧——?
刚想发出笑声的日向奏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发出声音,而且自己的视线——
似乎是在变远,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看到了自己倒下的躯体和银发少女挂在嘴上那一成不变的笑容,她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什么……
到底说了什么——?!
而现在的日向奏已经完全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