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村民们经过梁亭叮嘱,早有准备,纷纷摇头。
“若是藏匿朝廷要犯,全村连坐,一起凌迟处死!交出要犯,可免一死!”阿喀琉斯喝道。
“真没有……”众人纷纷摇头。
一名部下道:“阿喀琉斯大人,何必跟他们多费唇舌?全杀了不就完了?”
村民们迎上天日骑兵凶恶的注视,顿时魂飞魄散,战栗不已。
阿喀琉斯摆手道:“追人要紧,怎可在此为蝼蚁浪费时间!”
言语间,阿喀琉斯重新上马,赶来的猎犬突然朝着梁亭狂吠。
梁亭看着不断接近的猎狗,心下一沉。
“嗯?”阿喀琉斯阿喀琉斯扭头看向梁亭,目光阴鸷,“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军爷在说什么?”梁亭故作茫然,正要辩解,圣龙影如一道白影一掠而至。
听到外面梁亭的惨叫,卧床的秦勋神色大变,立刻持剑下床。
阿喀琉斯的长刀已经斩下了梁亭的左臂,鲜血四溅。
“他在何处?”阿喀琉斯喝道。
梁亭脸色苍白,哀嚎道:“军爷饶命!奴才真的不知!”
话音刚落,梁亭的右臂也被阿喀琉斯斩下。
“人在哪里?!”阿喀琉斯咬牙切齿。
梁亭已经痛得失去意识,眼前一黑,仍不停摇头,连呼不知。
阿喀琉斯早已失去耐心,当场将他腰斩,现场村民早已吓得四散奔逃。
梁亭只剩半截身子跌落在地,抬头望着阿喀琉斯,缓缓合眼,溘然长逝,心中默念。
“吾道不孤。”
肉身的疼痛,并未搅扰梁老先生内心前所未有之安宁。
“这片土地,为何总是会有这种角色出现?”阿喀琉斯满脸不可思议,咬牙切齿道,“无妨!就算再有千千万万如你这般不知死活者,我仍可见一个杀一个!”
言讫,阿喀琉斯催动圣龙影,正要下令动手,远处传来秦勋撕心裂肺的呼唤。
“义父!!”
原来是秦勋拄剑出门,目眦欲裂。
“原来是你爹让我杀了??”
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死仇,阿喀琉斯倍感痛快,仰天狂笑。
“秦勋!你辜负了我的信任,就连我也险些被你毒死!今天,你可要做好觉悟!这个村子也将为你陪葬!”
随行的天日骑兵纷纷持刀,收起弓箭,纷纷放声大笑。
“阿喀琉斯大人会让你生不如死,可不是万箭穿心这么简单!”
秦勋望着惨死的梁亭,愧悔莫及,也已出离愤怒。
面对圣龙影这等神驹,阿喀琉斯这等神将,他已自知绝无生还可能,此刻万念俱灰,死志已决。
“放过这些无辜村民,我自当任你处置。”
阿喀琉斯一怔,盯着秦勋,戏谑道:“凭什么?你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秦勋深吸了一口气,拄剑的手剧烈颤抖。
他连日奔波,早已气空力尽,此刻虚弱至极,战斗力甚至还不如普通女子,连剑都提不起了。
阿喀琉斯盯着秦勋,仿佛在劝诱。
“秦勋,跪下来磕头求我吧,给足我情绪价值。”
阿喀琉斯身后的天日骑兵顿时哄笑。
秦勋缓缓跪下,以头点地,道:“放过他们,我任你处置,绝无怨言!”
阿喀琉斯放肆的笑声响彻全村,似来自炼狱的索命恶魔。
“秦勋,墨家钜子!任你诡计多端,终究还是栽在我神之子阿喀琉斯手里!”
“可惜啊,可惜!你我之间的主动权早已不在你手里!我要你好好看着我串杀玩弄这群村民,我会逼着这里的母子、父女、姐弟在你面前交欢,而你却只能无能狂怒!!”
闻言,秦勋目眦欲裂:“你!!”
阿喀琉斯颇有大仇得报的快意,走向秦勋,道:“我先斩断你的手脚,再让你好好享受这场视觉盛宴!”
言语间,阿喀琉斯已经催动圣龙影,便要奔向秦勋。
“咻——”
一杆长枪穿空而来,插入地面,惊退正要冲锋的圣龙影。
众人定睛一看,眼神一变。
正是皇朝雪领十名随从疾步赶来,怒容满面。
“钜子!!”
皇朝雪冲到秦勋身前,将他扶起,一脸关切。
“你怎能回来呢……”秦勋惨白的脸上浮现苦笑。
“悬刀背剑……”阿喀琉斯望见皇朝雪的模样,一脸满足,又是仰天狂笑。
“好!好哇!看来你便是刀皇剑尊皇朝雪!十多年来,屠我天日教高层与头目过百,我正愁无处搜寻!今日自投罗网,不过是多一条送死的冤魂!”
“我会将你和秦勋,一并串杀玩弄,让你们明白,何谓人间炼狱!!”
皇朝雪只是盯着阿喀琉斯,一如既往,恢复冷漠。
“神之子。”
强敌当前,皇朝雪立即让随从们将秦勋带回梁亭家门口之后,才与阿喀琉斯对视,道:“那你为何不动手呢?”
话音刚落,皇朝雪抽刀在手,盯着阿喀琉斯的圣龙影。
阿喀琉斯眼里闪过一丝忌惮,立即下马。
“阿喀琉斯大人,射死他不就好了?”
阿喀琉斯摆手道:“你们应该明白这两人对天日教的意义!不将他们狠狠凌虐一番,让他们死不瞑目,如何能泄我与天日教万千信徒心头之恨!!”
天日骑兵们顿时目露凶光,纷纷点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