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周英和去拜访俞夫子的功夫,安之悄声摸进了主院探她娘的口风:“娘,我爹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
云燕蓉点头:“你爹跟我说了不少,是不是全知道还不好说。”
“那您有什么想法或者情绪吗?”
“说实话,我被吓着了,谁能想到你爹的身份那么吓人。”
“除了惊吓之外,还有别的想法吗?”
云燕蓉摇头。
“您都不生气?”安之问她娘:“我爹连自己的身份都瞒着您,而且一瞒就是这么多年,您孩子都生了两个,他才跟您说实话。
而且他还不是主动说的,如果不是中途出了邓贼和小胖被绑架的事情,他不知还要瞒多久。
我觉得这个事情的性质很恶劣的!”
安之很是懂得欲扬先抑的手段,要开解她娘,她就得先表明立场,坚定地跟她娘站在一边,这样一来她说的话她娘才能听得进去。
可是她没想到,她的这番准备有些多余。
因为云燕蓉听得这话之后很是认真地摇了摇头:“我好像没有生气,或者说情绪太多,来不及生气。
安之,人的本性都是现实乃至于市侩的,我们都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
如果你爹是个在逃犯,或者说欠下一屁股债结了一堆仇家之类,我肯定会伤心会气愤甚至想和离。
可你爹是个侯爷,他爹还是个国公爷。
这就好比……好比天上掉了一个大金饼把咱家屋顶给砸破了。
你想象一下,你会怪金饼掉的不是地方把家里屋砸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