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说的话虽然粗俗了一些,但是却直击谢氏的心扉。
只要想想安之描述的那幅场景,女人立刻就不想死了。
她擦干眼泪问:“安之,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安之看她重新燃起了斗志,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是和离……”
“我不和离!”谢氏很是激动地打断这话:“安之,我绝不可能和离,然后给那个狐狸精挪位置。”
安之对这话不置可否,毕竟这年代和离,女人既分不了家产也要不到孩子的抚养权,确实有些吃亏。
她继续道:“第二个办法就是守住你现在的位置。
你是正妻,只要你不点头,妾就不可能进门。
而且就你家这情况,有没有妾还是两说。”
谢氏听得这话顿时来劲了,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她连忙问:“安之,什么叫有没有妾还是两说?”
“意思就是刘三贵不可以纳妾!”安之扫了在场所有男人一眼,而后看着刘三贵道:“《大晟律》上有明文记载,民年四十以上无子听之。
这话的意思是平民百姓年过四十无子才可纳妾。”
她这话一出,大伙儿顿时同时问出了一个相同的问题:“安之,你说的是真的?”
不过众人语气却不相同,妇人是庆幸,而男人则是不敢置信。
显然这里面想要纳妾的男人绝不止刘三贵一个。
安之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家的书房就有《大晟律》,你们不信的话自可去翻看。
河对面就是书院,里面当过官的夫子也不少,你们也可以找人打听打听,看我有没有说谎。”
回答了这个问题后,她看向谢氏继续道:“刘三贵并无功名在身,你给他生了两个儿子,所以他根本不符合纳妾的标准。
你要真敢拼个鱼死网破,那他只要敢纳妾你就去告官,我保证你一个一个准!”
安之以前也听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但那都只是听听而已,这是第一次切实遇见。
这两年她可以说是亲眼看着村里人如何一点点把日子过好的,虽有她在一旁助力,但哪家哪户不是拼了命地干活才能积攒下一些家底。
结果好日子还才刚开始,有些脑子不清白的男人就想作妖?
抱歉,她不同意!
谢氏听了安之的话之后腰杆挺得笔直,她得意道:“刘三贵,你耳朵没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