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云燕蓉还没来得及找机会把自己的想法说明,就有那更不要脸的人找上门来了。
这天她正在丈夫的搀扶下围着院子散步,突然听到村里有人急忙跑来送信,说是她爹娘跟人在酒楼里打起来了。
这话险将云燕蓉吓得魂飞魄散,就她爹娘那样的好性子,怎么会跟人打起来?
她又想着,二老一把年纪了,也不知会不会吃亏?万一受伤了可如何是好?
“快,咱们快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周志明见妻子不管不顾地跑起来,连忙劝她慢些:“燕蓉,你慢慢走别着急,若你急出个好歹来,可真收不了场了。
你照顾好自己,我先赶过去看看,到了酒楼定会护好二老,不让他们被人欺负。”
“好好,我知道了,你快些去。”云燕蓉连忙催促丈夫快些去帮忙,为了证明自己把这话听进了心里,她特意停下了脚步。
周志明见状才肯放心离去。
等云燕蓉挺着大肚子走到酒楼时,就看到满地满是狼藉,她那好脾气的爹正在叉腰骂人。
“……现如今我是有两个钱,你嫌这钱臭就别来沾边,在京城做你的老太爷就好,做什么大热的天千里迢迢跑来我这里。
我今儿就把话放在这里,我云茂德是没儿没孙,但我还有女儿有孙女,哪天我要是死了,我的东西都归她们娘俩,什么猫啊狗的,谁也别想惦记!
那些臭不要脸的最好有自知之明,离我远着些。
真把我逼急了,别怪我把他们当年做的丢人事情抖落出来,让众乡亲们知道知道,有些人的人皮面具下藏着的是什么污糟东西。”
“你个狗东西,早知道你是这副模样,当年我就该掐死你,省得把你养大了来气我。”
一个身着半旧锦袍的老妇人指着云茂德的鼻子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孽障,猪狗……”
她的话还没说完,周志明突然往她面前砸了条桌腿,将她吓得连往后退。
周志明往前走了两步,指着对面的人粗声粗气道:“懂不懂什么叫好好说话?
不懂的话我不介意再用拳头教教你们!”
他个头高大人又壮实,绷着脸站在那里便犹如一座随时会喷发的小火山,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对面的老婆子熄火了,一个瞧着跟云茂德差不多年岁的男人却走了出来。
他傲气道:“云茂德,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弟如今可是在京城礼部任职,现在更是礼部左侍郎的东床快婿。
你个泥腿子知道礼部做侍郎多大的官儿吗?
说出来吓死你!
那可是正三品大员,要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云茂德听到这话,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平日里听到最大的官便是七品县令,京城的三品大官对他而言便犹如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如果今天他是孤身一人,别说云智信是三品官的女婿,就算是皇帝的女婿他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