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景澄闻言立刻反驳:“安之,既然是家境贫寒,有些人可能连来东山书院一趟的学费都拿不出来,如何来参加考核?”
安之回道:“孙叔,俗话说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书院如果有钱,大可去各县选拔。
咱们定好时间和地点,提前将消息散出去,到时候他们去指定的地点考试就成。
如果这还嫌麻烦……
孙叔,要我说这样的学子哪怕有读书的天分也不能招,毕竟读书可是比这要麻烦和辛苦千万倍的事情。”
这话倒是说进众人的心坎里去了。
读书艰难,穷人读书更难,只有超强的**和坚定的意志力才能驱使他们成功,如果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那也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周志明又问:“安之,这样还是会有局限性。
咱们能去到附近的州县,哪怕能走遍整个原安府,可是原安府之外呢?”
这问题让安之意识到一些不对劲:“周叔,那人到底给书院多少钱?
我怎么听着他好像要帮助全天下的贫穷学子一样。”
“他给的钱确实很多,能帮到很多人。
你就把范围放大,就假设他是要帮助全天下的贫穷学子,你有什么办法?”
安之不由诧异:“周叔,您这么看得起我吗?
那可是全天下的贫困学子,我能有什么办法?”
孙景澄刚刚在安之这里得到了一个靠谱的想法,便想鼓励她继续说下去:“没事儿,安之,你就当闲聊随便说说呗,说说又不要钱。”
“那我可说了啊,说错了你们可别笑我。”
安之清清嗓门正准备画大饼,突然又问了一句:“周叔,我还是得问问,那人到底多有钱?”
她得看看这人资本有多雄厚,别自己估得少了影响做梦的效果。
周志明神秘一笑,扔下个惊天大雷:“说是天下首富应该不为过。”
“首、首、首富?”安之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她的眼里满是疑惑,仿佛想从周志明眼里看到一些开玩笑的影子。
结果人家神情坦荡得很:“就算不是首富,那也是前三名。
只要你的想法好,人家说不定真的肯掏钱。”
安之心说,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她就可着劲儿的画饼呗。
“周叔,只要有钱,那就把东山书院开出去啊,以府为单位,每个府怎么着都得开一家吧。
我听人说天下学子江南占四分,那江南地界怎么说也得多开两三家分院。
只要每个府都有书院,不就可以覆盖到下面的州县了?
如果有钱的话,咱们不仅可以给贫困学子免学费,还可以包吃住,甚至可以给发钱嘛,只要成绩好,书院给奖励,这样一来估计全天下的贫困学子都对咱们书院趋之若鹜。
如果这还不够直接,似咱们东山村学那样的小学堂也可以开起来嘛。
村学可以接触到更多的孩子,夫子如果看到有天分的学生,直接往书院里送,这不比咱们各处捞人来得更直接有效?
而且这样不仅能选拔学子,也能让更多的孩子有读书的机会,岂不是功德一件?
反正有钱,每个县开他百八十家村学!
而且这成本也不高,盖个村学撑死了二十两,就按照每个学生收费五百文,一个村学能收二十人来计算,村学的收入就有十两银子,首富再给补贴十两,保证多的是人愿意去当父子。
一个县就算一百所村学,前期投入就是两千两,之后每年的运营成本一千两。
周叔,咱们大晟有多少个县来着?”
“一千三百余个。”
安之又掐着指头开始算:“一千三百个县,每个县两千两,前期投入就是……二百六十万两?!”
得出这个数字之后,安之险些将嗓子叫破:“算了算了,这件事当我什么也没说。”
孙景澄捏着下巴想这件事的可能性:“去每个地方开个新书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