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蓉跟着安之一起进了房间。
她进来一方面是想要帮忙,但另一方面也想问问女儿,这几天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之便借着水声的遮掩小声透露了一部分实际情况:“我那天晚上是被郑成才给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卫氏母子几人。
郑柳儿不知发什么疯,在我脸上划了两刀,还在我肚子上捅了一刀。
他们以为我必死无疑,也没有将我绑起来,我便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跑了。
因为脸上有伤我也不敢回来,所以就在山上偷偷藏着。
后来怕你们担心,所以半夜摸回了村子给你们送信。”
安之省略了自己杀人的那部分内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我第二次回来时看到您留在针线篮里的字条了,所以就现编了那么一段话说给村里人听。”
云燕蓉闻言赶紧捧着女儿的脸左右看看,又拉着女儿起身检查了身体,确定没有看到任何伤口这才舒了口气。
她庆幸道:“安之,幸好你跑了,否则真遇到杀了卫氏几人的强人,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那些话编得不错,也算是将自己给摘出去了。
之后遇到衙差来问话就这么说,再问更细的内容你就说你不记得了。
你还小,在这种危急关头忘记一些事情也是正常的。”
安之点头:“娘,我知道的,横竖我没杀人,官府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是啊,不关你的事,你别怕。”说完这话云燕蓉恨道:“只可惜让郑柳儿跑了!
那贼人既然杀了卫氏母子三人,为何不连那个祸害一起杀了!”
提起害女儿受伤的人,云燕蓉简直恨得牙痒痒。
说到郑柳儿,其实安之也觉得纳闷儿。
她那一刀明明刺中了郑柳儿的心口,照理来说应该是必死无疑的。
可她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并且怎么也找不到人,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即便留着一口气也不可能走多远。
难不成郑柳儿也跟自己一样有异能在身?
除此之外,安之再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现在她不得不庆幸自己在第二天晚上又偷偷溜回了家,看到了她娘留下的字条,得知了郑柳儿失踪的事情。
否则要真按照自己原本准备的说辞,那所有人都会知道郑柳儿受伤之后突然消失的事情。
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估计没几个人会相信。
如此一来的后果便是所有人都会怀疑她。
而她刚刚对着村民们所用的这套说辞不仅解释了郑柳儿失踪的原因,也顺利将所有的锅都推到了郑柳儿身上。
即便郑柳儿以后还要跳出来找麻烦,最起码在明面上她是占有主动权的。
安之并不知道,她这样的说法还帮她解决了一个潜藏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