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不是说好了割我的脸吗?”
安之不再忍耐,忍痛起身将匕首刺入郑柳儿的心口,与此同时她用异能将一旁的卫氏、郑成才、郑成业三人拉过来。
“卫氏,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的家人。”
说完这话,安之抢过郑柳儿手里的匕首,直接将三人送上黄泉路。
被割喉的三人直到咽气之前都没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到了云安之面前来送死。
亲眼看着三个亲人丧命,最先受伤却还留着一口气的郑柳儿悲愤大叫:“云安之,你该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安之捂着伤口走到郑柳儿面前,居高临下嘲讽道:“现在是你娘死了,你哥哥死了,你弟弟死了,你也快要死了。
但我,绝不会死!”
安之身上的血还在不断往外涌,滴滴答答地落在郑柳儿身上。
她却仿佛毫无察觉,还是一脸笑意:“郑柳儿,去年五月你将我推下河要了我一条命,现在我来索命了。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等着看你的血一点点流干净,直到彻底死去。”
说完这话,安之潇洒地往外走去。
但帅不过两秒就险些摔倒。
她捂着肚子道:“她娘的,为什么要戳肚子,真的好疼啊。
脸上的伤这么明显,定然是不能回家去了,我要藏去哪里才好。”
其实回家是最好的选择,但她并不能保证自己不被村里人看到。
如果被发现,她根本没办法解释自己身上这一身伤。
待卫氏几人的尸体被发现后,她少不得要被怀疑。
想到这里安之突然反应过来,她不回去更会被人怀疑,现在她必须得想办法洗脱自己的杀人嫌疑。
她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几人,双眼很快被郑氏身旁的包袱吸引。
卫氏既然敢带着三个儿女背井离乡,盘缠定是少不了的,最起码光是卖房子卖地这一项就进账了六十两。
一个寡母带着三个孩子出门,身上还怀着巨款,遇到杀人越货的贼人也算正常吧。
而自己在找卫氏的时候发现了满身是血的贼匪,以家里有钱可以出赎金为理由保住一条命,然后中途逃走,历尽艰险才回家。
等她回去的时候,脸上和身上的伤早就好了。
想来也不会有人怀疑她一个人九岁的小姑娘可以毫发无损地杀四个人,这样她自然可以摆脱嫌疑……
于是安之立马掉头。
她在卫氏身上摸了个遍,将卫氏全身上下的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一遍,又拿了些有用的东西,这才转身离开。
安之从衣服上扯了块布下来堵住伤口,然后朝着远处走去。
她边走边想,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给家里送个信,让祖父祖母和娘别担心她。
……
“村长,村里各处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卫氏和郑家三兄妹。”
“村长,不用说了,云叔家着火定是卫氏做的。”
“怪不得之前要卖房子卖地,说不定那时候就已经计划好要火烧云家,然后带着三个孩子逃跑。”
“真正是最毒妇人心,安之好心买了她家的田地,给她筹钱救儿子,结果她却恩将仇报。”
“什么救儿子,我看郑成才生病也是装的,为的就是给卖房子卖地找个理由,不然她一个寡妇,郑家怎么可能同意让她卖掉恒产,不怕她卷着钱财改嫁吗?”
“卫氏这人是不是有病,当初是她勾搭郑秀才对不起云家人在先,结果现在还放火烧云家,她哪儿来的脸?”
众人对着卫氏一阵声讨,但是就是没人说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