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孙景澄将村学进行了调整。
首先,村学被正式命名为东山书院。
其次,书院被分成蒙学院和经学院两个阶段。
蒙学班主要教基础的认字和算数,等三年蒙学结束,如果准备继续读就可以去经学院。
如果不打算科考就可以读蒙学补充班,之后就会教律法、契书等一系列日常会用到的东西。
随着书院的调整,束脩的价格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蒙学院的束脩还是维持五百文一年,但经学院的束脩则涨到了五两银子一年。
随着书院的调整,书院的夫子配比也发生变化,现在书院有五个秀才四个童生,外加一个举人。
这样的配置,整个徐奉县内也只有县学更胜一筹,其他的书院都没有与之相比较的能力。
因此,即便经学院的价格相较以前大涨,但正月十八这天村学开学,来报到的人仍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蒙学院总共开了四个班,学生合计一百零四人。
经学院总共开了三个班,学生合计六十二人。
加在一起,整个东山书院共有学子一百六十六人。
这才只是第一年而已,可以想象,只要孙景澄能够出一些成绩,接下来的学生只会更多。
好在之前盖村学时,村长可着二十两花,在人工和木材都没花钱的情况下,二十两银子盖了十二间房屋出来,所以教室目前足够。
再加上孙景澄似乎早有准备,放假期间让木工赶了上百套桌椅,因此这些学生来了也不担心没地方安置。
……
“一百六十六人?!
孙叔,您从哪儿找来这么多学生?”
孙景澄抬头挺胸傲娇道:“自然是被我的学识吸引过来的。
安之,你难道没有看到我气宇轩昂的外表下,藏都藏不住的博学多识吗?”
安之被这个说法雷得不轻,掉头就跑了。
孙叔不肯好好说话,自然有会好好说话的人。
“俞爷爷,您知道咱们村学、不对,现在应该叫东山书院,哪儿来得这么多人吗?”
俞夫子并不卖关子:“最近这几年可谓是风调雨顺,再加上朝廷对农税一降再降,老百姓的手里都有了些闲钱,自然愿意送孩子们去读书识字。
你看你们之前的村学,不也有近三十个孩子在读书么。
而东山书院的蒙学院条件好过所有的村学,价格也很是实惠,所以只要距离不是太远,大家定然都愿意将孩子送过来读书。
至于经学院,想来是去年从县学转过来的学生给你孙叔做了不错的宣传,所以今年才会有这么多的学生来报名。”
安之又问:“那读书的人本来就那么些,现在学生都转学来了东山书院,好些学堂岂不是都要关门了?”
俞夫子笑道:“那你以为你孙叔找来的秀才和童生是哪里来的。”
这话让安之一愣,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您是说孙叔他不仅把旁的学堂的学生招过来了,就连夫子都一起挖过来了?”
“正是!”孙景澄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脸臭屁道:“怎么样?现在有没有更佩服我了?”
说实话,确实有。
她得学习一下,孙叔挖人连锅端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