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小人无能,并没有将这些银子给送出去。”
杨建柏听完以后摆手:“罢了,这也不是你办事不尽心,是那云家人品性良善,怪不得你。”
杨贵立马拱手谢老爷不怪罪之恩。
他低头安静了些许时间后又开口道:“老爷,小人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
“老爷,您说有没有可能,云家人之所以不肯收这笔钱,其实是顾虑着孙夫子。”
杨建柏还真的想了想这种可能性。
他沉思几息才道:“你上次说,孙夫子对云家老爷子很是尊敬,仿佛对自家长辈一般无二?”
“正是,小人亲眼瞧着孙夫子搀扶着云老爷子,态度极为恭敬。”
“那孙夫子定然不会提出警告,最多就是旁敲侧击地说了一下。”
停顿片刻后杨建柏继续道:“更有甚者,孙夫子什么也没说,这一切都是云家人自己的意思。
他们定也看出来我们出价五百两一大半是为着孙夫子而去,所以他们才拒绝了。”
“这怎么会?”杨贵有些不理解:“咱们又不求他们办事,只不过是想借他们搭个桥而已。”
“这就是云家人的谨慎之处,他们不知道咱们的目的,所以直接拒绝。”
这话说完,屋里很快沉默下来。
大约小半盏茶之后,杨建柏才道:“你上次说那个云家姑娘,多大来着?”
“回老爷,云姑娘今年九岁。”
“九岁,年龄倒也相对。”
又是一阵沉默后,杨建柏吩咐杨贵:“你找人去打探一下云家的人,从云老爷子到云家姑娘,无论巨细,能打听多少算多少。
小心着些,别让人给发现了。”
杨贵作为杨建柏的心腹,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有了猜想。
他想劝劝老爷,但也清楚老爷的性子,一旦认准某件事情那可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因此只能恭敬地领命,只希望打探回来的消息能让老爷不那么满意才好。
杨贵办事的动作很快也很小心,云家人确实没有察觉,但这个举动却没有瞒过周志明的眼线。
周志明听到这个消息时,正跟俞夫子在下棋。
“可知杨家为什么打听云家人的消息?”
“目前还不知道,属下正在打探。”
但阿佑天天跟云家人在一起,所以杨家人的这个反常举动,他们必须得第一时间上报。
周志明能猜到他们的想法,于是并未责怪,只是提醒他们要尽快查明原因。
一直旁听的俞夫子突然开口:“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思路。”
那人赶忙拱手道:“还请先生赐教。”
“前两日杨家的管事来云家买菜,顺便提出用五百两买下云家的冬日种菜之法,安之却只收了人家五十两。
这事情发生在前日,昨日是上元节,杨家今日派人来打听云家的消息,从时间上算倒也合理。”
周志明问:“那他们所求为何?
是怀疑安之给的种菜之法是假的,还是说想探听云家人的人品,以确认他们值不值得信任?”
俞夫子给了另一个答案:“奔着安之这人而去也未可知?”
“奔着安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