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这次友好交谈,最终只落得不欢而散。
我当然不会去找南宫大将军当面商议。
就他那臭脾气,没事还能黑着脸莫名其妙训我一顿呢。
这要是主动送上门去,他真敢招呼手下二话不说将我直接按在地上,暴打几十、上百军棍解解气。
我才没那么傻呢。
可一旦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形成了,它就会像一颗幼苗一样生根发芽,逐渐长大。
我的性格天生就是不信邪,你非得让我往东,我偏要往西边转悠转悠,也许会有些意外之喜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才像条汉子。
这个时候我丝毫也不知道,凤凰岭上还真有一条叫赛虎的凶猛大狗,蹲在那里等着我呢。
训练新兵的工作,乏味而枯燥。我确实也有点烦了,干脆给自己找个理由,卧床称病,趁机溜出去散散心。
顺便上一趟凤凰岭,实地考察一下这些土匪的防卫工作做得如何,也算是为了将来彻底消灭他们,做些筹备工作。
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反正现在整个南宫大营,除了那位红脸黑须的方大哥,还有就是那位黑脸的义父小老头能管着我了。
问题是我又没打算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凭什么还要约束我我早就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我惯常使用的那把长刀,肯定不方便携带。于是我找了一把短一点的钢刀,用布将其包的严严实实,插在后脖领之内。
这情形与我当年第一次趁着夜色,去斩杀那位卢公子时十分相似。
不同的是,这次我根本没打算杀人,心境十分平和,只想出去溜达溜达,就好像是一般人吃过晚饭,没事儿出去遛遛弯儿一样。
当然,我这个弯儿遛的有点远,想去凤凰岭转上一遭。但这个愿望并不是十分迫切,因此完全没必要连夜匆忙赶过去。
我当天夜里偷偷离开了南宫大营,骑在我的那匹枣红马上心情十分愉悦。仿佛刚刚出笼的鸟儿,终于可以扑闪着翅膀,自由翱翔。
我并没有打算连夜赶路。而是很随意的跑到离大营很远的一家小客栈里,点了一些酒菜,犒劳一下自己。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大觉。
因为我虽然知道凤凰岭的大致方位,但路途挺远的,反正也没有什么急事,我完全可以从容不迫地信马由缰走过去。而且等到大白天路上人多了,我还得问问道该怎么走。
如此一来,当我来到凤凰岭的山脚下。抬头看着面前郁郁苍苍,笼罩着神秘气氛的大山时,已经是第三日的午后。
我眯缝起双眼,望着山上茂密的丛林和上山的那一条羊肠小道。心里不禁暗暗说道:这地方不错,山上树林茂密,埋伏个万把人都看不出来。而且山道狭窄,易守难攻。不用问,那个熊四海能在这里盘踞多年,山路上各种机关、暗哨一定少不了。
我并没有傻乎乎地低头策马往上闯,那和主动送死没两样,也许跑不了多远,就被暗箭所射杀。
我很随意地调转马头,在山脚下好似闲庭信步地转悠了起来。脑子里却在不停的翻腾:如何才能不被注意地混上山去,是绕到山后等天黑以后另辟蹊径,还是上演一出苦肉计,装作走头无路,被逼无奈的样子主动去投靠山门
反正我心里一点也不发慌,本来自己从小就立志当土匪。如今来到这里,竟然有了一种回到自己家门口的亲切感。
民间不是总有那么一句老话吗言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我从来就不喜欢拿自己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