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顿时就放松了些许。
不舍的再摸了摸、再摸了摸,才将令牌捧着,双手递回给对方,出声问道:“那你把老汉我带到这儿来做什么?我的老管家和老花匠呢?”
陈志接过令牌,也摸了摸,再仔仔细细地戴回到脖子上。
先是答非所问了一句:“这种令牌,即便是我们死了,别人也拿不走。至于原因就不跟您老说了。”
戴好后,塞进衣领里,再拍了拍、按了按,再整好了衣襟之后,陈志才一边招呼赵父坐去椅子上,自己也坐下了才继续说道:“那二位老人家就在这院子里另一处屋子内,您放心,都好着呢。”
赵父没坐,不过态度已经彻底放松了下来。
也换了语气,带着些恭谨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儿来?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还能回家吗?”
陈志摇头。
扯起衣袖,把另外一张椅子的椅面擦了擦,再次请赵父坐下后,才将事情的原委道出。
“我们这队人,只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就是在暗中保护的那种。三日前出的那场大事儿,就出在您家的后街上,紧挨着您家后门边儿的院墙外头。
暂时我们还不清楚:是坏人故意选的那个位置、还是怎么的。但坏人一定有考虑到:你家只有你们三位老人家。
遇到那样大风大雨的糟糕天气,像你们这样的老人家,不是在睡觉、就应该是躲在屋里、连门儿都不敢出。
不过我们了解你们。狄大人有把你们每一家、每一户、所有人的详细资料、脾气禀性那些都给我们仔仔细细地讲过。
所以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屋里,你们也一定有听到街上的那些动静儿。
您是不是抻头到墙外看去了?是不是有看到凶手的脸?之前,您在公堂外面的时候、是不是想大喊一声揭破谁是凶手来着?”
“是啊,”
不忍心辜负小伙子好意的赵父,终于坐了下来。点头就道:“我有看见。那时,正好一道雷电照亮了那一片,我就有看到行凶的坏人里、打头那人的侧脸。
看得非常清楚。
他就是毕子墨毕大人。
刚才我居然看到他还大摇大摆地坐在公堂上要审理案子,这怎么行?他那样的人怎么配?
如果他坐在上面审案,那下面的人犯就一定是被冤枉的,我就要揭穿他,哪怕是死也要让那家伙露出原形。
你就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为什么?你们不是狄大人的人吗?不是最敢于面对坏人的人吗?为什么不让我告诉所有人毕子墨的真面目?
老汉我不怕死,真的,我死也不能给我儿子丢人、给狄大人脸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