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陛下这不像是承诺、又像是保证的安慰话语,李果儿知道:今日之事,也只能这样了。
她侧手挽住陛下的腿,哭着,哭得格外伤心、格外委屈地应了。
“祖母,孙女儿懂,懂得不能闹得太过,孙女儿知错了,孙女儿也不愿意让祖母为难,您也别为孙女儿的事生气了,您的身体要紧。
您好好保重,千万别再生气了,您要是有一丁点儿的不快,那就是孙女儿的错了,那会让孙女儿心疼死的。
祖母……那孙女儿就先回去了,回去日夜为您焚香祈祝,您一定要好好儿的啊。”
真的……就感觉牺牲好大、付出好多,又委屈得不要不要的,还都这般模样儿了、还在惦记着陛下的身体。
给老皇帝感动的啊,眼眶都湿润了一下下。
将李果儿的手轻握在手心里,再拍了拍道:“好安乐,你可真是祖母最贴心的人儿了,委屈你了。”
李果儿抿着唇角、强忍着泪水,以一副坚毅隐忍的表情、被抬了出去。
看到她们一行人消失出自己的视野,老皇帝才转过身来。
抬袖按了按眼角就道:“传毕子墨来见朕。”
毕子墨,英伟不凡、身板笔直、应答如流、从善如谏、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进退有礼……
总之,让老皇帝看得、听得、格外地满意。
大笔一挥,提拔毕子墨即任为了刑部尚书。
自此,因韦巨源的死、造成空悬的刑部尚书之位、终于花落到了毕子墨的手里。
毕子墨“一战成名”。
而随着他上任刑部尚书之后、飞快地处理着各类案子,这“小狄映”的名头,也被越叫越响亮。
狄映在听说后,笑了起来。
笑得格外舒心爽朗。
笑着,抚掌就对众侍卫们道:“我啊,一直就盼望着、国朝中如我这般的官员越多越多。这实在是国朝之福、百姓之福啊。”
一旁的陈伯玉听了,却是皱眉就道:“我怎么感觉这个人听起来……有点儿怪怪的感觉啊?”
“呵呵,别想那么多。难道世上只准有我狄映重律、不许人家聪慧、有坚定的执律之心吗?要讲道理啊伯玉兄。”
陈伯玉看看狄大人,还是没有因为这句话就释去了自己心头的怪涎之感。
不过也没有妨碍他夸赞狄大人。
“大人,真的您的心胸……无人可及。但是,我还是有什么说什么,您真没觉得毕子墨有问题?”
问着,陈伯玉自己摆了摆大手,调侃自己道:“其实,也许我们心里的这种怪涎感,是有些不忿有人居然想跟您平起平坐吧?
这就好比:我们非常膜拜一尊神,结果有人造出了一个相似度有六成的另一尊神,这就……真的别扭死个人儿了。感觉就想给丫砸掉一样。”
听得众侍卫们齐刷刷地、用力地点着脑袋。
“哈哈哈,”
却是听得狄映哈哈大笑道:“你们分开看不就得了?哪里能这般就容不下别人的存在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遇到相似的容貌、相仿的性格等等,不是正正合该应当的嘛。
行了,你不是说要去探望你的那个狱中好友?不妨碍我与你同行吧?”
此前,陈伯玉在养伤期间,有提到过他隔壁死牢囚笼内的一个人犯。
严魁。
也就提到过严魁所涉及的一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