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瞟了这个闲不住的师弟一眼,闭嘴不吭声了。
谢净就自言自语道:“大人是从来都不怕麻烦的。只要能证实推断、做什么都不是多余的。唉,凶手咔嚓一刀、就累死我们家的大人啊。”
狄映:“……”
他决定再给这个手一闲、嘴就不闲的“管家娘子”找点儿事情做做。
“小谢,你去吴家、将角角落落都仔细地摸排一遍。”
谢净:“……大人您是在考验我的胆量吗?”
狄映摇头道:“不是。我就是想让你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什么被遗留了下来。”
谢净信了,就真的去了。
周凛看着他的背影,鹿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狄映却拿着白骨,听起了声音。
远处,群山形成了一道沉静的背景,它们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深邃和神秘。
而在这片沉静的山水之间,这片山坡就像是被遗忘的孤岛,独自面对着外界的喧嚣与纷扰。
在这个安静得让人感到压抑的气氛中,只听得到侍卫们铲土的“沙沙”声音。
既没有鸟鸣,也没有人声,只有风在吹过树叶和草丛时、发出的低沉“嘶嘶”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寂静。
这种寂静不仅让人感到孤独,还让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狄映就在揣测凶手来时的心态。
一个人、在天色未明之时、就要摸到这儿来埋伏着。
等着吴家的人起床、等着吴家的几个孩子出来砍柴。
会害怕的吧?
就像聂波突然生出的瘆人感觉一样、会有寒毛倒竖的感觉的吧?
能撑下来、还能把一个个大活人、尤其是孩子当成菜头一样砍死的人,心理到底得有多么的强大呢?
还是这仇恨到底结得是有多深呢?
可以让人满心满眼皆是恨意,而忽视了周遭的一切、包括自己其它的感受呢?
“大人,能确定凶手只有一人吗?”
在狄映沉思着放下手里最后一根白骨的时候,聂波出声问了句。
狄映沉默着点了点头。
缓缓站起身,扶着身旁的树干,闭了闭眼。
缓过蹲久了的双腿麻痛和头晕眼花之后,才出声道:“是只有一个人。凶器也只有一把。和案宗上写的一样、应该就是一把柴刀。
是一把成年人所使用的柴刀。
刀身比较厚重,刀刃锋利,不是新物,且有经常打磨。
这也从另一方面可以证实:凶手是个比较有气力的人。
从留在被害人骨头上的伤痕、还可以判断得出:凶手应该是名壮年男子。
再根据下刀的角度、伤痕的深度等等,因为凶手都是站着砍人的,所以大致可以推算得出:凶手的身高、应该在176厘米至180厘米之间,体重应该在70公斤至75公斤之间。
去摸排一下整个仓阳村、十二年前符合这个情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