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根据在宁西县查到的、和洛州城西城门的进出登记记录、以及客栈记录,找到了隗泰和的踪迹。
他每次都是在距离西城门二百米远的、那家‘运来客栈’中下榻,住一晚就走。去时一般都是在戌时(19:00-20:59),包间上房,然后就在客栈用饭。
吃完饭就离开,到亥时末方回,并于次日晨时离开。
的确乘坐的是一辆一匹马拉的、没有记号的马车。
宁西县东城门附近的百姓,我们也有查问过,他们也是在戌时至亥时半刻之间、见过那辆马车。
因为那个车夫很奇怪,明明是个粗壮的男子、明明都已经是晚上了,却仍然是长幂篱由头套到脚。
而且隔三岔五地就能看见,因此有印象。
但不管是车夫还是车里人的相貌,客栈里的人、还有那些百姓们,都言称:没有一个是看见过的。
那隗泰和跟他的车夫一样,都是戴着长幂篱的神秘兮兮的状态。
不过隗泰和并没有隐瞒他的这个名字。进出城门登记的、和在客栈登记的,都是这个。
我们问过客栈掌柜的和伙计们,也只打听到隗泰和的身高和体重。
跟大人您推测出来的是一样的。
车夫的口音、是本地人的。没有听到隗泰和的声音。不过,有小伙计说、那个隗泰和的身上、经常会有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
只是小伙计也形容不出来。他说仿佛像是……烧了的伤口上、撒上锅底灰的那种怪味儿。
小伙计就猜测那人是不是受伤了、还是会时常受伤的那种。加之其人的神秘,小伙计也不敢探究太多了。
毕竟他也只是新到客栈做活不久的、毕竟那种人也是极其危险的,他怕自己过于好奇了会小命不保。
就连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避着客栈掌柜的、和另外的大伙计们的。
而掌柜的和大伙计们说的是:那人进屋后、从不让会外人跟进去伺候,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狄映听到这一条条的,揉按着眼角。
十几息后吩咐道:“你们几十个弟兄,全部撒出去,撒到州城的各个地方的角角落落去,就打听一件事情:有没有什么神秘的教派之类的,尤其是那种:让人打坐冥想的。”
“那不是佛、道都那样儿的吗?”
刚进来的聂波,听到这句,脱口而回。
狄映:“……”
走在聂波后面的房斌,顺手给了其的大脑袋一下。
“都多少年了?还这么笨。大人说的是神秘兮兮的教派,不是佛、道那种光明正大的。”
“喔,是邪……”聂波又要脱口而出。
大脑袋就又被拍了一下:“闭嘴吧你,再瞎说就可以去刑一刑了。”
聂波:“……”
难得的不和房斌斗嘴了,被拍了也没有还回去。
抬脚就转了个向,往外走了。
狄映微笑着看着那俩,眼神里、掠过了一抹痛楚之色。
……
而大都城、大***府。太平正痛得“哇哇”大叫。
她的脚不小心扭伤了,太医院的副院正、正在帮她揉。
但她不耐痛,就吱哇乱叫着。
另一只脚,还朝着副院正没头没脑地踹。
邰副院正,只能一边伺候着、还一边坚持着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