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大人轻轻出声了。
“阿凛,是你做的吧?”
谢净:“……”
他猛地侧身看向了自家的师兄,下巴掉了。
周凛没看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回应了大人。然后再道:“我只伏了暗手,开关是您的人给击开的。”
狄映微微笑了笑。
被霍献可驱赶时、周凛碰到霍献可的那一下,狄映有看到。也是因着那一下,让狄映放霍献可多活了那么久。
死于冤鬼之手啊……也算不错吧。
狄映的视线挪向了云层上飘浮着的太阳。
心里默默地说道:小彭,走慢一点儿,还有仇人在路上,你得等等他们。
狄映心胸是宽广,别人对他怎么样,他都可以不计较。霍献可驱赶他、他没有生气。
但霍献可对他狄映都能如此,那么、对待百姓又将如何?所以这样一个毫无容人之量的人,狄映不会留、也绝不可能留。
不是什么人、都能借着踩他狄映上位的。也得看他狄映答不答应。
谢净看看大人、再看看师兄,桃花眼儿眨了眨后,问道:“阿凛,你用了封络术?”
那是师傅的不传之秘、也仅仅只传给了周凛一人。
不是不传给谢净,而是谢净学不会。
人体的气机、随经络而走。它们会在某一点交汇、穿插。要掌握到准确的时机、要内力恰到好处、无比精准地、在那一时间、恰好在它们汇集到那一点时、封住。
还得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封住。这非常不容易。
这就像是……无数条水流穿插、流动。忽然就在那个交汇点的外面、包上了一层气劲膜。
水流依旧在流动,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变化。但每一次流过时、每一条都会留下一小缕来。这每一小缕就像尾巴、就像藤草、游游晃晃、牵牵绊绊。
直到外面的包膜突然破裂,每一小缕都变成了一大股。这个时候,它们不会外溢、不会流动,而是会将所有的水流、都冲回到这个包点之内。被那些小尾巴全部给拽回来。
装不下怎么办?挤、压、爆、渗、把所有水分挤出去。
像风筝的线圈儿吧?
谢净也形容不出来。他只听师傅提起过,也有学习过、练过,包括魏知,也有练过。但是怎么都学不会。
不是小尾巴留不住、就是留了会断;不是那个时机看不透、把握不准、就是不能让那个包膜完整形成。
周凛有告诉过他:就像把内力分成无数条外放,然后在某个时候、突然猛地全部给收回来、收进掌心团成球一样。
谢净不行。主要也是他的内力掌握得还不够精妙、气劲也不是很足的原因。
但他知道这是什么。
不过师兄是什么时候下的手、谢净就不知道了。当时他忙着照顾大人、根本也没有留意到师兄的动作。
但是!
“大人,您是怎么懂得打破那个气劲膜、开了封的?”谢净问向自家的大人。
师兄会封、谢净懂,但是大人怎么看出来、还知道怎么破封的?
那可不是一针扎下去那么简单的。
扎不好、破封里顺针冲出来的力道、就会将扎针之人给活活震死,还会让气包里的小尾巴们都顺洞而出、把一个人活活抽成木棍而不是团成一个球。
狄映听问笑了笑。
指了指对面的寺庙道:“我们要用什么办法混进去查他们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