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梁丰闲聊了一会儿后,就各自散了。
狄映住去了客栈。没去驿站、更没有让梁丰和索东告诉别人自己来了。
他都没去城外驻防军中报道、先来城里破案子了,自然是不好让别人知晓的。
时至凌晨时分,彭凉等人回来,一一将探查到的消息向大人做了禀报。
狄映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
“去把梁丰和申承悦带回来吧。”沉默过后,狄映吩咐道。
跑了一日的彭凉,没有任何犹豫,眼神招呼了聂波和房斌,转身就出了屋。
申承悦被带回来的时候,还处在崩溃未尽的状态中。仍是在河边被找到的。
梁丰被带进来的时候,一脸莫名和诧异。
一进来,就问道:“大人,您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此时申承悦还没到,梁丰还没有看到其人。
狄映从梁丰的问话音中、缓缓抬起了头。
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对方,眼角,有些紧绷。
“梁丰,从三年前的七月十六日、第一桩男童被迫害案开始,你就一直盯着申承悦。
本官经常有跟人说:我们专司办案的人、都会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而这种直觉,也往往十分的精准。
但我们不能仅凭直觉办案,我们还需要讲求线索和实证。你,就是相信了你的直觉了吧?且还是过于相信了。”
见梁丰想说话的样子,狄映抬手阻止了他,再沉沉继续道:“本官知道你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官员,也是真的想抓到迫害那些男童的凶手。
可是梁丰啊,究竟是什么让你越走越偏激、越走越狭隘、以至逼着你亲自动手行了凶?杀害了男童咸蛋儿?”
此话一出,侍卫们的下巴都掉了。
他们在进城前、是被梁丰给一起接到的。一路上,也有听梁丰说案子。
那时候就觉得:梁丰真的太尽责了,一应详细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这显然是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的。
就对他有了一个很不错的好印象。有着这样执律精神的实干官员、且执着仔细的好官员,真的不多。
难得遇到了一个,侍卫们还待他挺亲近的。
这、这怎么……
不过,不管怎么想,他们也不会认为是自己家大人判断错了。所以在扶起下巴后、就看向了梁丰。从对其的欣赏、变为了疑惑。
他们想知道、梁丰为什么会这么做。
而听到狄大人这话,梁丰却同样也是一脸的诧异,且诧异之色更甚于了那些侍卫们。
“大人?您、您……您不能冤枉卑职啊。卑职怎么可能做得出那样的事?没有意义啊。卑职与那咸家、包括咸蛋儿,都无怨无仇,更是连话都不曾多说过一句,怎么可能会杀害他?卑职没有行凶动机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