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身上并无被凌虐的痕迹,除了……
还是一样查无线索、还是一样地盲无头绪。
索东尽管心里对破解此案不抱希望,但他还是勉强撑住了,去安慰了死者亲眷、然后再保证尽量抓到凶手云云。
接下来的路,也全套按照流程走。
尸体被送回州衙殓尸房,仵作去验、去写验尸记录等等。
索东坐在公事房内、发呆。
准备着等所有流程走完之后、再将案宗搁置。
不是他疏忽懈怠,而是一桩桩追查下来、所有能排查到的、都排查到了,却最终是将一个个嫌疑人给排除了出去。
最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精力,皆是无果。
索东都麻木了。
但清繁县的县尉、梁丰,又来刺激他了。
梁丰,不依不饶地追查了这几起案子三年多。从第一年、第一桩案子发生的时候,梁丰就有了个明确的怀疑目标。但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
梁丰就盯着人家、但案子还是在继续发生着,他就一次次地跑来州衙,催促索东捉拿那人。
索东感觉跟梁丰把嘴皮子都磨破了,甚至都产生过、把其给解职、让其回家种地的念头了。
只是梁丰那人很正直、也非常勤谨,索东又舍不得。
“索大人,究竟还要下官说多少次?那几起案子就是申承悦那个混蛋做下的。您就是不信、就是不抓他,看吧,没完没了了吧?您到底还要放任他到什么时候?”
梁丰无视了索东难看的面色,一声声地催问着,就差没有拍桌子了。
索东单手支着脸,侧脸看他。不咸不淡、麻木地重复着自己说过的话。
“抓人、判罚,都需要证据。你却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要本官凭你一张嘴说,就去抓人、砍头。
梁丰啊,你到底和那个申承悦有什么恩怨啊?你有盯着他的那些功夫、是不是就可以去找找真正的凶手是谁?
只要你找到证据了、我就拿人、公刑。如果找不到,就不要再来烦本官了。”
梁丰听着上官这样敷衍他,就有些生气地道:“下官怎么就没有证据了?第一桩案子发生后,下官给您的血衣一角不就是证据?
第二桩案子后,下官给您的、申承悦留在现场的脚印怎么就不是证据?
第三桩案子后、下官给您的、申承悦的购买药材方子怎么就不是证据了?
第四桩案子,下官给您提交的、有村民看见过、申承悦在那个村子里进出也不是证据?
第五桩案子发生前、也有村民看见过、申承悦和那个死者说过话也不是证据?
哪有那么巧的?五桩了,都有在其中发现了申承悦的痕迹,这些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大人,您明明就知道,那申承悦就喜欢对男童动手动脚。这一点,清繁县的百姓们都知道,怎么就不是证据了?
何况申承悦本身还是个有猥亵前科的人。他就是因此被流放到咱们这儿的。只是流放日期满了没有离开而已。
但就是有前科啊。在他流放期满之前,咱们县都没有出过这样的案子,这怎么就不能把他作为重点排查对象了?就因为有人能证明、案发之时他都没有作案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