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带到了府衙、还被带上了公堂,正惊惶不安的一家人,还没等抱团缩在一起,就听到了这话。
费白梦像没有骨头的人儿一般,跪坐在地上挪动了几下,无语泪先流、无伤先自伤地哭了起来。
“大人,您、您这是?民妇、民妇什么也没有做过啊……嘤嘤嘤。”
狄映听到这“嘤嘤嘤”就直觉牙疼,他抬了抬手道:“带物证。”
物证来了,还来了一堆,零零碎碎的什么都有。
狄映走下公堂、行至费白梦的面前,一样一样地指着那些物什、一样一样地说着。
“这把匕首、你可认识?从司艳卉所居的村子边、河里打捞上来的。根据昌集县的铁匠辨认、是被一个像你这样的妇人给买走的。
只是他当时没有能完全看清楚你的相貌,但你的身高体形那些,他有记住。
最主要的、他有记住你左手食指、第一处指节处的、这个凸起的疤痕。那是被伤后、没有及时处理、还经常泡水、还沾了泥土的缘故吧?很不幸、它也成了指证你的最大明证。
这把剃骨刀、也认识吧?这是在席姗姗被害地点、不远的一个邻居家里给搜出来的。为什么认定他家的这把、就是杀害席姗姗的凶器呢?
因为虽然那个邻居不承认,但是其儿子已经说出、这把刀、就是对方在村尾的草丛中给捡到的。
凶手在村尾河边杀的人,不再顺手将凶器给扔进河里,而是等走远了之后、就顺手给扔进了道旁茂密的草丛中。
这是把新刀。长沐村里有人认出、是他家丢失的一把。
在哪儿丢失的?他买完刀回家去的路上、正高兴着呢,就见道旁一妇人推着个木轮椅。木轮椅上坐着个九岁左右的男孩子。那是个较为艰难的上坡道。
买刀的人见妇人推着非常吃力,便上前去搭了把手。回家后,那人发现新买的刀就不见了。
可找来找去没能找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只是他也并未怀疑到那妇人的头上,因为他这一路回家、和别人聊过天、去买过馒头、去挤过菜市场……
总之,就是走过的路较长了、路过的人也较多了、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了,所以他就想不起来了。
善良的人,总是不会怀疑一些最底层的弱势群体的,是吧?可他就不知道、他丢失的这把刀、在第二日、就扎进了一个无辜弱女子的心脏。
再看这把菜刀。这把菜刀倒没什么稀奇。年头有点儿久了、都有豁口了,还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差不多样式儿的这么一把。
可就因为这个豁口、在它两次划过第三名被害女子的咽喉时、留下了重重的痕迹。这也是本官能证明它就是杀人凶器之一的明证。
它也被抛弃了。虽然它在被用于行凶之前、被打磨得很锋利,但在第三个被害人的家门外、杀完人后,凶手就还是把它给抛弃了。
知道本官怎么找到它的吗?
因为本官根据凶手的心理、给推理出来的。
第一把凶器、被凶手扔进了出村不久后会经过的河水里;第二把、被扔在了离凶案地点不远的草丛中;那么第三把、也应该离着凶案地点不会太远。
而根据推测出来的、以及村民们看到的、陌生人出村、出街、出巷的方向,顺着、或逆着找,就在几乎很少有人走动的、堆满了垃圾废物的死巷子里给找到了。
再来看第四把凶器。认识吧?全新的菜刀,且它也是完成的杀人任务最多的一把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