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闻令立刻就想动。
才发现腿麻了……
互相给了对方一脚,缓解了麻痛后,冲入了夜风之中。
狄映看了看空荡荡的客栈大堂,再看了眼被钱五拎回来后扔在地上的、此时仍处在在昏迷中的猥琐老头儿。
就去了后院,抱了几根笔直的粗粗的木棍,再抄起把斧子回到大堂内。
开始劈木头。
一下、一下地劈木头,每一下,几乎都尽了所有的力气。
丝毫也没有察觉到:这样的声音、响动在这样的夜里,会有多么的令人骇然。
这一夜,因为风声、因为不断响起的急促马蹄声、因为这样单调枯燥而又沉闷诡异的声音、小镇上的居民们都没能睡得很好。
清晨,太阳刚刚出现鱼肚白的时候,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又再次响起,催命一般地响起。
客栈的大门大敞着,炭盆里的火早已不知何时就已熄灭,大堂内,冷得跟冰窖似的。
内里的墙壁和桌椅等物、都像是被覆上了一层白霜。
巩十八和刘六被放到了一个房间内。
难兄难弟躺在一张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狄映为巩十八的断骨伤处、都绑好了自己劈出来的夹板,又给屋里添上了些木炭,才下楼来继续劈木头。
劈出来也不用了,就堆着了。
他也不想大堂内的炭盆继续烧着,现在有没有温度都无所谓,他心里的那些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有些疼痛。
本来是为着劈夹板的行为,劈着劈着,让他找到了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
劈着劈着,那被狄映给盖了床厚棉被的猥琐老头儿、醒过来了。
醒来就发出了一阵阵的咳嗽声。
咳着,把身上的棉被裹得更紧实了一些,蜷缩在那里。
狄映循声看过去,然后就出声问道:“很冷吧?想进屋暖和一下吗?再喝碗热热的牛肉汤?再来一块烤香了的胡饼?”
老头儿听到这些诱死人的话,顿时不咳了,口水都流到了棉被上,用力点着头。
只是还舍不得坐起来,继续裹紧棉被缩在那里,眼神儿一溜一溜儿地在那上下瞟人,丝毫也没听出问话人声音里的冷意。
狄映见状,撇开了视线,低头继续劈木头。
手上用力地劈着,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是淡淡的。
淡淡地、貌似很随意地、闲聊似地道:“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猜到了为什么会来这儿了吧?为什么会被人如此对待了吧?是不是因为你的手总是很欠、就经常会被人各种报复?
你死死抱紧棉被都不起来,是想着要挨打的时候、还有物什可以挡一挡吧?
放心,我不打你。”
狄映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斧子,再用力“咔嚓”一下剁下去,再冲着老头儿笑了笑。
笑得很和蔼。
却生生给老头儿吓得激灵灵、狠狠地哆嗦了一下。赶紧就往棉被里缩、直到整个人都快缩进了棉被里,只露出了一双混浊的、有些像老鼠般的眼睛、在那儿眨啊眨的。
内里有恐惧、还有狡诘。
狄映看了他一眼后,继续劈木头。
斧子扬得更高、劈下去的力气也用得更狠。
语气却依旧像是跟人聊家常似的。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女子,那年她十八岁了。长得非常漂亮,就是很有攻击性的那种。
性格也强悍,跟男子似的、整日里风风火火的。
她待人也善良包容、热情似火、极喜伸手相帮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