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有百姓前来认人。
一对明明才四十多岁,却已经憔悴、瘦削得不成样子的中年夫妇,相扶相携、泪眼婆娑地走了进来。
进来就要跪,柳二十七急忙上前阻止,再搀扶着二老去到堂前。
狄映快步走下高台,行至两位面前,问道:“您二位这是?”
妇人嗫嚅着嘴唇,显得有些害怕。
男子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再拉着她、一起朝县大老爷鞠了一躬,而后回话道:“县大老爷,那些、那些画像上画着的、是、是草民夫妇的二儿媳妇。
她、她失踪已有一年零三个月余十三日。和、和她的夫君、也就是草民夫妇的二儿子、一起失的踪。草民夫妇这一年多来,一直、一直在找寻他俩。
可都音讯全无。今日才看到贴在城门口上的画像……
县大老爷,草民的二儿媳妇……是、是死了是吗?那、那她的夫君、草民的二儿子呢?怎么没有画像?还没有找到是吗?”
县衙为防引起民众恐慌,故而:只贴了画像,并没注明:是死者的画像。只写了让亲眷来认认人。
此前给房斌提供消息的人,只是猜测画像上的人已经死了,就说了关于民间传闻的“下降头”的猜测。并不确准。
所以中年男人才会这么不确定地问。想知道人究竟是死是活。
看着中年男子眼里隐约的希翼之光,狄映指了指堂侧的椅子,安抚道:“两位先坐下,喝杯茶。给我说说你们的来历,家住在哪里,名讳是什么?
还说说你们家里的事。放心说说,别太担心了,只要没下落,你们就得相信他还活着。”
中年夫妇有被这话给安慰到,也被引开了思绪。
坐下后,中年男子谢过了茶水,就佝偻了腰。
仿佛不堪重负一般,两条小臂撑在腿上,垂头看着地面,说道:“草民家住丰镇守堂村。名叫蒋茂石。
这位是草民的妻子,姓钟。
草民的二儿子,就是失踪的那个,名唤蒋业。失踪时,将将年满二十二岁。
他娶的妻子,是饶镇焦家村的焦氏。
他俩成婚已有五年,膝下也有了一儿一女,夫妇俩很恩爱,每日里都一块儿出门、一块儿回来。
对我们老两口、对他们爷奶,也都很孝顺。与兄弟和睦、妯娌间也相处得很好。
去岁的元月十八日,因为十五上元节,焦氏没有回娘家,到了十八日一早,他俩便准备去焦氏的娘家走动走动。
草民的妻子钟氏,还给他俩备上了不少的年礼。
因为有着近三十里的路程,所以他俩就赶了个大早。
可就是那一次,他俩就再也没有能回来。
本来我们还以为:他俩要在焦家多呆几日,也就没在意。
直到过去了十日,还没见人。草民觉得奇怪,便派了大小子蒋林,去了焦家一趟。
谁知,焦家说根本就没有见到人回来过,一个都没有。
我们两家这才着了急。
一边安排家里人去报案,一边沿路找、沿路打听。
我们守堂村,有个人说看见过他俩,还打了声招呼。
但再往后,就没人再见过了。
我们守堂村到焦家村,要穿过两座山、再穿过丰镇,再过几座山,才到焦家村。
饶镇还在焦家村的更南头。用不着过饶镇。
可丰镇就那一条主街,我们挨家挨户地都问过了,却都说没有见过他们俩。
官府也派人帮忙寻了,还组织村民们搜了山,也什么都没有找到。甚至连他俩带着的年礼,都没有看到一星半点儿。
此后,我们两家都在托人打听,我们夫妇俩,每年都会在农闲时、四处去转转,继续打听、继续找。
这都一年多过去了,才、才看到了钟氏的画像,被、被……”
「作者胡说八道,纯属虚构、看个热闹就行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