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又被怼了回来。
宋文回禀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陛下和狄大人的好意、微臣心领了。只是微臣还是不愿意踩着好友的心血上位。
这份功劳,就请陛下仍记在狄大人身上。待他下次再挖坑、不是,是再行莽撞之事、触怒陛下之际,还请陛下记得他今日的冒死付出。”
老皇帝:“……你的是你的,他的是他的。不是说升了你,朕就不记得他了。就算朕肯,你觉得他那样一个时不时、就蹦达到朕眼皮子跟前来的人、朕能忘得了他吗?”
老皇帝没说的是:这都一脚给丫踹去千里之外的江南了,这丫都能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赶了回来。
谁能忘得了他?
宋文却还是摇头,死活不肯。
反复就一句:“请陛下收回成命。”
老皇帝说烦了,茶也不喝了。
不过,到底是也没有再强迫宋文升职。
这时,鸡啊、羊啊、猪啊的到了。
狄映也走了出来。
戴上手套、从怀里摸出个小铁盒,打开,然后当着陛下的面、将自己在小山谷里做过的测试、又做了一遍。
老皇帝看着那一个个的血泡、血珠,疑惑地问向狄映。
“这不还是毒吗?只是这毒不用服食、只需涂抹到皮肤上就行。可朕的皮肤、又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触得到的?即便是太平也不能。又有何可惧?
且这十五年来,即便朕老态龙钟之时,也从未发现脸上、或者身上出现过类似的血泡和血珠。狄映,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狄映笑。
微微地浅笑道:“那您可否有感觉到过、皮肤出现紧绷、干皱的现象?”
老皇帝瞥他一眼:“那不是季节变化时、常有的正常现象吗?”
狄映闻言,捻起一颗树汁珠,说起了该树汁会对人体造成的损伤。
再道:“据微臣所知,您并不是一个轻易就暴怒之人。您一向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沐春风。
可近些年来,您的脾气越来越大、暴躁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可能世人都以为:这是您亲政的缘故。
恐怕您自己也是这么认为。觉得现在没有人再能约束您了,所以您也不必再戴着伪装假面、笑对世人了。
您可以自由嗔喜、随意性情了。
可您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几十年养成的、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真的是说改就能改得了的吗?
而自打有了薛坏义等人后,您更是……
您可能会以为:那是您长久压制的后果。
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可能都是因为药物引起的效果呢?
繁花似锦,世人皆道唯美。
以为是其生命旺盛的象征。
实则不然,那是其生命力的最后勃发。
它若完好,必不开花。
您若安好,必不违和。
不知微臣如此说:陛下您了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