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

夜幕降临，雪花纷飞。

一个小叫花子蜷缩在江城大饭店门口，街上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蜡黄的脸上。

小叫花子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全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都发紫了。

这时，从江城大饭店里走出几个打扮时髦的男女来。

一个头发染得金黄的青年，看上去大约二十来岁，猛然看到墩在墙脚的小叫花子，他喷着酒气走上前，一摇一晃，挥舞着手说：“小叫花子，叫声爷爷，老子给你1元。”

说着，黄头发青年还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钱包，从里面掏出一百元钱来，在小叫花子面前晃了晃。

黄头发青年旁边的几个小青年立刻起哄：

“小叫花，叫啊！”

“小叫花，赶紧叫！”

“小叫花，咋不叫呢？”

……

小叫花子却没叫，抬头看着黄发青年等人呵呵傻笑，凌乱的头发和破败的衣服在寒风中飞舞着。

“唉！原来是个傻子！”

黄头发青年摇了摇头，把钱重新装进钱包里，无趣地走开了。

其中一个女孩，穿着一件紫色毛绒外套，头戴针织毛线帽，脚穿长靴，看上去十分青春靓丽。

女孩瞪了一眼黄头发青年，没好气地说：“张纶，你有病吧，去逗一个傻子！”

那个被女孩称为张纶的男人，觍着脸说：“叶兰，我也不知道他是傻子呀！”

“哼！”

叶兰鼻子哼了声，不再理睬张纶，转身快步向停车坪走去。

“叶兰，叶兰……”

张纶叫着叶兰的名字，赶紧追了上去。

在他身后，传来朋友们的嘲笑声。

张纶回头骂了句：“笑个屁！”

叶家别野。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正靠在椅上养神。老人看上去头发花白，脸色苍白，精神状态并不好。

这时候，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快步走进客厅，在老人面前毕恭毕敬地站定，躬着身子，尊敬地叫道：“老爷！”

“嗯。”老人只是鼻子哼了声，便不再作声，良久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淡淡地问，“找到了吗？”

“老爷，找到了！”

“哦！”

老人一下子从靠椅上挣扎着坐起身，双手拄着椅子问：“在哪里？”

“我把他安排在老屋。”

“嗯。”

老人又鼻子嗯了声问：“人怎么样了？”

“老爷，傻了。”

老人额头紧蹙了一下，很快又松弛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