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沈夜回应道。

“多谢帝君。”女娲表情真挚，旋即又问道，“帝君的黑暗洗礼，我可以参与吗？”

“我需要提醒你的是，这些黑暗物质在本质上与伏羲感染的病毒是一种东西。”沈夜提醒道。

“什么？”女娲的眼神浮现一丝恐惧，她曾听伏羲说过那个病毒的可怕，连真正的超脱者都在那病毒的影响下走向自毁，说是诸天万界最大的邪恶也不为过。

虽然心中恐惧，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下来：“帝君知道那东西的恐怖，但还是拿了出来，想必是有了治愈的办法。”

“只是一些尝试。”沈夜微微摇头。

他本意是从西斯族尊主身上提取最原始的、但毒性稍弱的“抗体”，然后选出如异域始祖、葬主那样，在经受黑暗物质侵蚀过程中产生超级进化的幸运儿，再以他们的身体作为黑暗物质的温床，等他们的身体中绽放黑暗之花，再用这些变异过的新品种的黑暗之花去与原初黑暗相抗衡。

他在第一世听过一句话，生命总会自己找到出路。

生命是诸天万界最大的奇迹，即便是至高无上的命运，也无法决定每一个生命的未来，总有些异数能跳出命运的河流。

他现在在做的，就是从他们给出的答案中找到最合适的那个。

女娲深吸口气，说道：“我明白了，我愿意尝试。”

沈夜自然不会去阻拦她的选择，回到中心区域，声音传递开来：“想要进行黑暗洗礼的人，上前来。”

听到沈夜的声音，早就在等待着的帝君们轰然上前。

大多数永恒帝君的路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能千万个混沌纪也不一定能提升多少实力，为了力量，哪怕是后患极大、以后再也无法突破的西斯族“舍身仪式”都有许多帝君趋之若鹜，相比之下，失败后果仅仅是元气大伤的黑暗洗礼自然更受他们欢迎。

沈夜一视同仁，全部赐下黑暗物质。

看着眼前散发不详气息的黑暗，不少帝君心中发憷，但还是眼睛一闭将黑暗物质吸入体内。

很快，一个个帝君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双眼赤红，杀意暴涨，可还不等他们有所行动，便被一股心力重重轰击，体内的黑暗物质被排斥出来。

“唉，我只差一点就能撑住了！”风桐老祖叹息不已。

“要不是被其他废物的吼声影响了，我本来已经撑住了！”玉虹帝尊亦是叹息不已。

在一众叹息声中，忽然有人震惊道：“等等，那边好像有人通过了考验。”

“什么？竟然真的有人能从那黑暗中挣脱出来？”

“竟然还是一位女性帝君，她的意志何等坚韧！”

“原来是她，我知道她是谁了，毁灭神庭的‘丹尊者’，一个执念入魔的疯子！”

沈夜亦是颇为惊讶，没想到这一次的黑暗洗礼中竟然有人能挣脱黑暗，成为超级进化者。

“现在的我很强，甚至远比一般的异宇宙之主都要强大！”丹尊者眼神激动，她曾经请求至尊出手复活她的三位兄长，可她的兄长都是永恒帝君，其中一个甚至还是主宰，即便是至尊复活起来也不容易，为了劝退她，那位至尊开出了无比苛刻的条件。

但是现在，她总算能看见一些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