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才凋零，暂时平静了。”岳不群开口道，“都先顾着自己吧！”

“难怪你们有闲情逸致陪我们吃饭。”岳灵珊笑呵呵地看着他们说道。

要是大敌当前哪里有心情讨论过年吃什么、喝什么？过年都是在练功中过去的。

“别以为暂时平静就松懈了，不出十年，或者五年，这人就起来了，谁知道又要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岳不群冷峻的目光看着她们说道，“这武功不能松懈一点儿。”

“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岳灵珊懂事地说道。

岳不群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长大了，想起糟心的孽徒，头又疼了起来。

扑簌、扑簌的声音敲击着屋顶和地面。

岳灵珊闻声眼前一亮道，“这是下雪了。”激动地站起来朝屋外跑去，“真的下雪了。”

“跟小孩子似的，年年下雪，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岳不群跟着起身出去了。

“华山的雪景很漂亮的，不输于那些名家名作。”岳灵珊快乐的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洋洋洒洒飘落下来的雪花。

“你小心着凉。”莫红缨走出来关心地看着她说道。

“习武之人不怕的，打坐就好了。”岳灵珊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手心儿的雪花，很快就融化了。

“死女人，跑哪儿去了？”林平之的吼声从屋内传来。

“我进去了。”岳灵珊俏皮地吐吐舌头，“差点儿把他给忘了。”提着裙子蹬蹬的跑了进去。

宝贝闺女一进去，岳不群这脸刷了一下就耷拉下来，脸色阴沉沉的。

“我们坐到亭子里聊聊。”莫红缨深邃如墨的眼睛看着他说道。

“聊什么？”岳不群口气生硬地说道。

“聊你头疼的事情。”莫红缨琉璃珠子似的眼眸看着他温和地说道。

“头疼什么？杀了他就得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岳不群冷傲地说道，“我造的孽自己担，到阎王哪儿受什么惩罚我都接受，我却不愿意珊儿受苦。”

“现在说这有什么用？”莫红缨直白且冷酷地说道。

“难道珊儿要这么过一辈子。”岳不群有些痛苦地说道，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守着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过一辈子。”

“你想怎么样？”莫红缨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问道。

“咱们在的时候还好，这走了可咋办？”岳不群紧锁眉头看着她说道，“现在珊儿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男人有跟没有似的，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