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阿臾兄喜欢,聂某承诺,即便日后你返回犬戎,聂某也会每个月都托人给阿臾兄你送上一笔。”
听到这话,阿臾成泰终于回过神来。
他死死的盯着聂涛,之前升起的那一抹感动消散全无,咬牙道:“你让我当细作?要我出卖犬戎?”
聂涛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阿臾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你我朋友,理应相互帮助,何来出卖一说?”
“左右,阿臾兄也不是没做过,以后更是轻车熟路,又何必为此挂怀,伤了咱们之间的情义?”
“这么简单的道理,若是萧兄仍健在,相信他一定能想明白的。”
嬉皮笑脸的聂涛,说着极为沉重的话语,仿佛大石一般狠狠的压在阿臾成泰心头。
阿臾成泰不顾形象的狂喘着粗气,紧紧的攥着银票,眸光闪烁不定。
过了半晌,他深吸一口气,恼怒的将银票揣入怀中,冷声道:“以后有什么重要消息,我会派人跟随商队将之送来,你同我的人接头便可,但绝对不能在居庸关!”
“为何?”聂涛不解。
阿臾成泰冷笑着反问道:“你们居庸关,有几个人是可靠的?”
一语说完,也不理会聂涛是个什么反应,阿臾成泰转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下。
看了一眼阿臾成泰消失的背影,聂涛不敢耽搁,直奔凉宫方向赶去。
半个时辰以后。
有关阿臾成泰所言的情报,聂涛尽数汇报给了端坐于正殿内的楚逸耳中。
“居庸关内,有几个人是可靠的?”
楚逸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嘴角挂起了一抹冷笑。
若是旁人这么说,他直接无视。
但阿臾成泰毕竟是犬戎的高层勋贵,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可证明,居庸关内确实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看着跪在下方的聂涛,楚逸略作沉吟,点了点头。
“这件事你办的不错,阿臾成泰这个人于我大夏还有用,留下他是明智之举。”
一个身份地位崇高的内应,可抵千军万马。
此,仅看吕儒晦便可知其一二。
虽然阿臾成泰比吕儒晦在国内的地位要相差了许多,但如果不是今天这种机会,别说阿臾成泰这种贵族,就是想拉拢一个百夫长级别的犬戎人,都难如登天。
所以,这个人,对楚逸而言极其重要。
用好了,完全可以钓起更大的鱼儿。
得楚逸夸赞,聂涛神色一喜,都不用过脑子,便连忙开口奉承道:“臣做的这些都微不足道,全是在太上皇您的英明领导……”
“行了,别说那些没营养的屁话。”
摆了摆手,打断了聂涛的奉承,苦笑着说道:“本皇若真如你所说那般英明神武,这朝野上下何止如此多的蛀虫?”
聂涛连忙道:“朝廷重疾,实非一日也,太上皇不必过多忧虑。”
“以朝廷目前的情况,只要太上皇按部就班,自是一切都可扭转过来。”
说完这话,聂涛眼珠一转,继续道:“太上皇,关于犬戎大皇子一事,臣到是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